刚走进教堂,祝安生和池澄就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迹,他们一直随着血迹前行,直到在耶稣的神像前停下。
“就是这里了。”祝安生说着从怀中的文件里拿出了一些照片。
池澄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而他所跪的地方正是池澄和祝安生此刻所站的位置,只不过现在这个男人早已不在这里,而他留在这里的也只有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池澄又翻了几张照片,他自然看到了男人的样子。照片里的男人紧闭着双眼,他赤-裸着身体,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所有的特征都说明了,照片中的男人已经死亡。
只是虽然这个男人已死,但他却还一直保持着跪立的姿势,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还背负着一个荆棘的十字架。
“死者名叫凯文。布拉纳,是这间教堂的神父,于四天前被人发现死于教堂,死因是割喉导致的大出血。”
池澄一边听祝安生讲述,一边走向了墙壁,墙壁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这正好与死者割喉致死的原因符合。
“另外死者生前遭受过一定程度的虐待,比如他背负的那个荆棘十字架,另外根据教堂地板上的血迹来看,死者应该遭到了凶手的胁迫,他是被逼着走到了这里,然后凶手在他跪下以后将他割喉。”
池澄脑补着那样的画面,赤-裸着身体的凯文神父在黑夜里背着一个荆棘十字架缓慢前行,疼痛令他的五官都变得扭曲,然而他不敢停下,因为在他的身后便是紧随着他的凶手。
凯文神父依照凶手的话跪在了耶稣神像下,他泪流满面地向凶手求饶,可是他还不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根本无法拯救自己的性命。
最终在耶稣的神像下,凶手割开了凯文神父的脖子,血液仿佛洪水那样喷涌而出,而凶手就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欣赏着这一切。
“这是报复性的杀人,不管是荆棘十字架还是凶手对凯文神父的折磨,以及让他在耶稣神像下受死的行为,这一切都是在复仇。”池澄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可是据当地警方的调查,凯文神父似乎拥有着很好的人缘,他们正是因为找不到嫌疑人所以才会委托我们前来。”
祝安生补充地说道,正在两人思考时,突然一个修女走了进来,她一直走到那滩血迹前,做了一个简单的祷告后她才看向祝安生和池澄两人:“很抱歉两位,我必须要请你们离开了。”
祝安生和池澄面面相觑,他们俩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是被邀请来破案的吗,怎么现在调查现场还要被赶出去呢?
但两人也不愿意与修女发生冲突,所以他们只能暂时离开教堂,而他们刚走出教堂,修女就关上了教堂的大门。
等修女离开后,祝安生向带领自己前来的警察问道:“发生了什么?”
警察抱歉地看着祝安生和池澄,然后他无奈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突然接到了警长的一通电话,电话里让我按照修女的吩咐去做,然后警长就挂断了电话。”
祝安生与池澄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案子里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有人不想让真相曝光。
可操纵这一切的人不会想到,恰恰是他的这种行为激起了祝安生和池澄的好奇心,两人决定去警察局问个明白。
不过就在池澄和祝安生准备上车时,池澄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祝安生看到池澄的脸色随着电话变得愈发铁青。
“怎么了?”池澄一挂断电话祝安生便开口问道。
池澄复杂地看了一眼祝安生,然后他十分艰难地说道:“弗拉德。博尔曼,他死了。”
☆、Chapter·117
“弗拉德。博尔曼,他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祝安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会听见弗拉德。博尔曼的死讯,她甚至还思考了一下,然后她才想起弗拉德。博尔曼是谁。
“弗拉德。博尔曼死了?”
“对,是艾丹打来的电话,就在昨天,他在监狱里上吊自杀了。”
“他怎么会上吊自杀呢?”祝安生一边说一边回想弗拉德。博尔曼的样子,她可不觉得弗拉德。博尔曼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我也觉得很奇怪。”池澄忧心忡忡地说道。
祝安生看出了池澄的担心:“你怀疑弗拉德。博尔曼并不是自杀,你是在担心安娜对吗?”
池澄默认了祝安生的疑问,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才早上九点钟,而从伦敦到维也纳只需要大概两个小时的机程,所以池澄当即做出了决定:“安生,我可能要再去一趟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