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及时拿出了最新发现的物证,弗拉德。博尔曼看着那个好像透明一样的物证袋显然并不明白池澄到底在说什么。
池澄见弗拉德。博尔曼不明白,于是他就拿起物证袋耐心地为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刚刚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红色纤维,而值得一提的是,弗拉德先生你似乎很喜欢戴红色的围巾。”
弗拉德。博尔曼此时是一身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打扮,但唯一不变的还是他脖子上的红色围巾。
“你想说明什么?”弗拉德。博尔曼再次质问道。
“如果这一次检测出这些红色纤维与弗拉德先生你围巾的材质相同,你是不是还要解释这也是一个巧合呢?”
“我戴的围巾又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就算你证明了这一切又能怎样?如果凶手恰好也穿着同样材质的红色衣服呢?难道仅凭这个,我就是凶手了吗?”
池澄罕见地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必须要承认,理论上确实存在着弗拉德。博尔曼所说的可能。
“可是弗拉德先生,有时候巧合并不能解释一切。”
最后,池澄和祝安生提取了弗拉德。博尔曼围巾上的材质,然后他将两种材质送去了检验,弗拉德。博尔曼随后也再次被释放。
下午一点,祝安生和池澄在维也纳一个街角的餐馆里吃着午餐。
“池澄,你觉得弗拉德。博尔曼是凶手吗?”
不可避免地,两人还是谈论到了这个话题。
“我相信他是凶手,虽然还没找到直接证据,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而他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祝安生和池澄的想法一样,但她忍不住想起弗拉德。博尔曼质问两人的样子:“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那么他应该得到一座奥斯卡的奖杯。”
池澄被祝安生逗笑了,但他也得说,弗拉德。博尔曼对两人的质问确实非常有力,连池澄都差一点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更有力的证据。”
“果然你也觉得弗拉德。博尔曼还是存在无辜的可能。”祝安生听到池澄后半段的话意识到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与她有些不谋而合。
池澄没有说话,他咬了一口汁水丰富的汉堡,可他却没有感受美味的心思。
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以前,池澄只能说自己相信弗拉德。博尔曼就是那个凶手,但他还难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正在这时,餐馆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节目引起了池澄的注意。
“安生你看。”
祝安生随着池澄的指引看向了电视,然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了狼狈逃窜的弗拉德。博尔曼,而在他身后的是一群紧追不舍的记者。
视频结束,画面切回了演播室的主播身上。
随后主播向观众介绍了最近接连的四起案件,包括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最新的死者,但这还不是令池澄和祝安生关注的重点。重点是,他们发现主播竟然还找出了二十年的那起案子,他们甚至还找来了一个“专家”,这位“专家”给观众解释了二十年前的案子与如今这些的案件的相似点。
最后,他们俨然是一副确定了真凶的样子,而那位主播甚至还义愤填膺地对弗拉德。博尔曼表示了谴责。
报道终于结束,祝安生重新看向了池澄,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不安。
为什么这一切会被媒体报道出来?有人泄了密吗?
弗拉德。博尔曼毫无疑问确实拥有巨大的嫌疑,但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以前,他应该接受这样的曝光和审判吗?
正如视频里被记者一路追赶的弗拉德。博尔曼,真相还未尘埃落定以前,他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如果有一个可能,弗拉德。博尔曼的确是无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