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说着说着,忽然就感觉自己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么一个形象——浮夸,虚伪,高傲,不可一世,但事实上这个人的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池澄,”祝安生忽然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你觉得帕克。马丁内斯会是凶手吗?”
“安生,你和我都明白,这个世界上能让厄洛斯号游轮在养护期间只为了一个人起航,能做到这一切的,屈指可数。”
池澄没有正面回答祝安生的问题,但答案显然早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祝安生迷茫地问道,因为她想到了帕克。马丁内斯的家族,即使帕克。马丁内斯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但他的身后毕竟有一整个马丁内斯家族,她和池澄真得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吗?
“证据,找到坚如磐石的证据,证据会带领我们找到真相。”
池澄这一次的回答迅速而坚定,然后他冲着祝安生笑道:“安生,我想我们应该回去准备晚上的舞会了,你会跳舞吗?”
————
傍晚六点,祝安生挽着池澄的胳膊准时步入了宴会大厅,大厅里已经熙熙攘攘站了许多人,他们全都衣着华美,并三五成群地交谈着。
这艘船上的客人虽然不可能和马丁内斯家族这种庞然大物相比,但也个个都是富贵显人,所以大家都是很愿意在船上结交一些朋友的,也几乎没有客人不会来参加这个舞会。
“你有什么发现吗?”
祝安生一直扫视着大厅里的人群,可是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你是说帕克。马丁内斯吗?我没有发现他,不过依照我们对他的侧写,我觉得他现在应该正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我们才对。”
“真变态。”祝安生蹙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不过虽然我没有发现帕克。马丁内斯,但是我倒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池澄被祝安生的嫌恶的模样逗笑了。
“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好多人都在偷偷地看你呢,你很适合穿这样的礼服裙。”
祝安生没能预料到池澄陡转的话锋,她先是一怔,随后便感觉到耳根的发热,明明池澄是在夸赞她,可祝安生却有一种淡淡的羞耻感,但更多的还是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
“池澄,你今天的嘴巴是抹了蜜吗?你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吗?”
“是。”祝安生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假惺惺了——”
池澄的话才说一半,祝安生便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是池澄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祝安生不知道池澄进入大厅后一直都在观察远处交响乐队的演奏,当池澄发现交响乐队即将换曲后,他才有了上述的行为。
“祝安生小姐,请问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祝安生看见池澄微微躬身,然后他向自己伸出了右手,祝安生注视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漏一拍。
直到下一首悠扬的音乐响起,祝安生才能缓过神来,然后她匆匆地牵住了池澄的手。
池澄的手也轻轻地抚上祝安生的腰肢,当池澄的指尖触碰到祝安生皮肤的那一刻,祝安生却意外地适应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池澄的双手很温暖。
“池澄,你到底想做什么?”祝安生一边随着池澄跳舞,一边在池澄的耳畔低语问道,她不明白池澄为什么会突然请自己跳舞,他们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