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原是给春承准备的,如今提前出鞘,夏择眼睛通红,发疯似地想:谁都不能侮辱他、嘲笑他,他是夏二少爷,是一身儒雅受人欢迎的世家少爷!
“怎么回事,病了吗?怎么一直打喷嚏?”
湖心亭,至秀作势为她诊脉,春承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有点痒,现在好了。”
过了一个年,苗条的狸花猫长成了足有九斤重的肥猫,春承再次打开一罐,鱼香味飘出来,狸花嗷嗷吃得欢。
看猫吃东西其实挺好玩,有种在其他事寻不到的满足感,她弯了眉眼:“秀秀,你说,我这次以你的名义把远舟邀出来,怎样?”
“嗯?为何忽然提到这了?”
“也没什么。我把远舟喊出来,你把你的笔友喊出来,咱们四个人聚一聚,来往了许久,现在不见,成婚总要邀请她们来吧?或早或晚,没什么区别。”
至秀不错眼地看着她,春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远舟称得上见证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时常和你谈论远舟的事,倒是你,你那个笔友,神神秘秘的,总不见你提起。”
“你又在吃醋吗?”
“吃醋,不是挺正常嘛,身为你的伴侣,我得知道整日和我心上人通信的那位是人是鬼吧。藏着掩着算怎么回事?”
“那你写信问问远舟,看她怎么说?”
“好呀!我问远舟,你问你那个笔友,三天后咱们还来这会面?”
看她一脸笑意,至秀不忍拒绝,温声应下:“好。”
凛都那边已经在准备她们二人的婚礼了,经过热闹的讨论,娘不得不同意了春承想要举办西式婚礼的建议。
一晃,距离结婚,就剩几个月了。至秀温温柔柔地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校园冗长幽静的小路:“时间,过得真快呀。”
“快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当然不觉得。
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从动心的那天起,等到现在,情深更难熬。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光明正大地占有你,霸占你的温柔,和名正言顺春家少夫人的名分。
她宠溺地握紧春承修长的手,十指相扣,走向远方。
翌日,从书室取回春承写给她的信,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至秀认真提笔在信上回了一字好。
收到远舟应允的回信,301寝室,春承开心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圈,下定决心:等见了面,她一定要好好谢谢远舟!多亏了远舟为她出谋划策,省了她走不少弯路!
想着想着,她实在激动,拨电话到308女生寝室。
至秀恰好从浴室迈出,接通,声线轻柔:“怎么了?”
“秀秀!你那个笔友同意了没?远舟已经同意了哦!”
“我那个笔友呀……”至秀莞尔:“她不仅同意了,还开心得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