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罐是已故的春夫人亲手所制,春大小姐既占了原主肉身,连同这习惯也继承了大半。
晓得她有多爱惜这罐子,至秀只能好好捧着。
她站在那,含笑望着春承,清澈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动人,春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挖墙脚的人明目张胆跑到她面前叫嚣,春承极其看不上这位夏家二少爷,是以说出口的话委实不客气:“我原以为夏少爷知礼守礼,不成想,纵是底蕴深厚的夏家,也难免出一位不懂礼数自命风流的浪荡子。
放眼京藤,谁不晓得秀秀是我未婚妻,而你,见色起意,妄图挑拨是非,身为学长,不顾念同校之谊,身为夏家子弟,罔顾春夏两家手足交情。
太贪心了的确不好,夏少爷红口白牙颠倒黑白,行小人之举,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明日清晨,春某必当携未婚妻拜会世伯,世兄……好自为之。”
蛇打七寸,夏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算你狠!”
“站住!”
一声冷喝,夏择脚步一顿,没耐烦道:“你还要怎样?”
春承冷面寒霜:“夏世兄,下不为例。若再被我看到你纠缠我家秀秀,春夏两家的合作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春夏两家的合作是你说了算的吗?”
“笑话!你以为我是谁?你又以为你是谁?”春承神色睥睨,瘦弱的身躯迸发出强势威严:“春家只我一个继承人,夏家可不止一个少爷。没了二少爷,还有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夏择,你莫要以卵击石,惹急了我,便是世伯来了都不会保你!”
一番话说得夏家二少爷成了大街上不值钱的小白菜,夏择强忍下一口恶气,挥袖离开。
顶级世家少爷的明争暗斗,这热闹难得一见。
夏家虎踞陵京,身在京藤的夏二少爷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别人怕他,春承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春夏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更有当家人昔年交情横在中间,夏沉渊一心要还当年的人情,爹爹与夏家合作,合作可有可无,毕竟春家根基在南方,但这世道,没人嫌银钱烫手。
春夏联手,乃双赢局面。而这合作,更是夏沉渊暗中惩治燕家,借此从爹爹手里换来的。
夏择身为二少爷,有一个经商天赋极高的大哥顶在上头,关乎家族生意的核心,便是想触碰都隔着层层阻碍。
春承这回没打算留情面,她看得出来,夏择怀恨在心,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贪色的伪君子,对于这类人,她绝不会客气。沉吟半晌,主意已定。
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她回过头。
至秀莞尔:“不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