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三爷,咱们发了?”
蒲怀归不可置信问道。
“老蒲,你也是聪明人,且不说这是当朝太子让咱们兄弟办的事儿,假如这个地下盐矿是咱们自己发现的,咱们会怎么办?”
朱三微微一笑,背着手问道。
“这……贩卖私盐是大罪,我们应当将盐卖到北面……”
蒲怀归有些明白了,盐这种东西还是不沾染为好。
“哈哈哈,知道是大罪就好,据我对这个太子的了解,他似乎胸有成竹想做成某些事。”
“况且,你我常年从北地、西域贩马,知道生意之道在于什么,你细想,倘若这个大盐矿被朝廷开采,其产量多少?”
“届时,当今天下昂贵的盐价怕是和粮食价相差无几了!”
“挖出取之不尽的盐矿石,精简提炼盐之法,我们兄弟今日为他立下大功,何愁不富贵?”
“喊上兄弟们,喝酒去!”
朱三朗声道。
“好!我这就去叫兄弟们!”
蒲怀归微微思索,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他们从北方草原贩马到洛阳,之所以有重利可图,是因为中原地区缺少良驹,而塞北西域虽然盛产,可总归数量有限。
现在天下都缺盐,盐又不比马匹,这玩意儿国家管控的厉害,若有朝一日盐在大晋王朝产量充足,这种物品便无利可图了。
蒲怀归想的没错,这道理是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这亦是商品经济最朴素简单的道理。
当然,也有例外,若是加上垄断两个字,这一切就又不一样了,譬如后世的钻石,为保持稀有性而刻意降低产能,再赋予个什么什么的标签,简直赤果果的智商税……
翌日清晨,朱三和诸兄弟拜别,怀里揣着昨日炼出的盐,留下蒲怀归带人看守昆阳的成果,带上王武等人赴洛阳。
两天一夜的疾驰,洛阳城东建春门外的马市,他们到了。
“三爷!进展如何?可想死兄弟们了!”
“张家小姐来打听多次,却嘱咐不能告诉你,是兄弟我自作主张,在信中说明了!”
“今日三爷建功归来,不走了吧!”
“……”
慕容廆王坤等人见到朱三,直接抱了上去,关外贩马,险象迭生,一起走到现在,早已是过命的交情。
“满座大丈夫,尽做女儿态。”
朱三笑骂道。
“性情了!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