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嫮宜略偏过头,用嘴唇轻轻触碰他挺直的鼻子,凉凉的嘴唇和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陆徽因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她顿了顿,向下碰触了他的喉结。陆徽因全身上下每一寸的毛孔都在她一碰即离的撩拨下张开,像干涸在沙漠里濒死的旅人,为了迎接一滴甘露可以贡献出一生。孟嫮宜趴累了,身子渐渐向他贴近,发丝拂过他的耳朵,若是发丝有知觉,定会被烫得跳起。陆徽因闭上眼,然后动用了此生最大的意志力坐起来。他之所以自信自己是个柳下惠,只因对象不是她。此刻他的身心都在决堤的边缘,他只能用力抱紧孟嫮宜不敢动弹丝毫。孟嫮宜却挣开他的束缚,她扬起头固定住陆徽因扭开的脸,呼出的热气和她身上的味道宛若有生命般一点一点在吞噬着他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思考。世人皆笑烽火戏诸侯,只因没能遇到那个想要宠溺的褒姒。如果现在孟嫮宜端来一杯毒酒,他怕是也会含笑而饮。“你就不想……”孟嫮宜的声音突然变得糯软甜腻,眼里似乎生出了一把小钩子,直将他的三魂勾走两个。“你真的不想证实一下那流言究竟是真,是假?”“不……”陆徽因做最后的负隅顽抗,他的呼吸不得不加速以延缓脑子全部沦为糨糊的悲剧。孟嫮宜只是轻轻贴上他的唇,陆徽因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一手穿过长发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飞快地脱掉捂地人燥热难耐的外套。他将孟嫮宜放在床上,这里他昨夜还在睡早上才起,床单被罩都是满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从没敢奢望过有一天孟嫮宜会躺在这上面。他在战线全面沦陷前做最后的确认,声线里隐藏着颤抖,哑得像大暑节气掉在马路上一触即化的布丁。“你确定好了,就是我了吗?”作者有话要说:最怕突然的开车。单机太久,可能会导致结局高能。写哪儿算哪,大纲男主的诅咒。嗯哼~☆、-057--057-孟嫮宜像是长途跋涉过很多地方的旅人,身心俱疲,终于在归途无望之际发现了绿洲。于是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作歇息,然而意志一旦松懈睡眠便以最大力度得掠夺资源。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房间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灯发出柔柔的橘光。房间的装饰很陌生,她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勉力起身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在痛,像被拆开了揉碎了又重新组装上似的,无一处完好。中央空调定在26度,加湿器噗噗得冒着薄荷味的烟雾,她个子很高,陆徽因的衬衫穿在身上不仅宽大,而且有些短,将将是掩住大腿根。她扶着墙慢慢往外走,脑子里逐渐涌现方才发生的事。她记得不太多,好像疼得狠了,又累极了,陆徽因要抱她去清洗,她卷缩着昏昏睡去。脸上的红意有些烫,他没有给她穿好衣服,只套了一件衬衫就由着她去睡了。孟嫮宜拍拍脸颊醒醒神,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赤脚走上去有很柔软的触感。她的衣服去哪儿了?放眼整个房间一件都没有。刚走到走廊就看见斜对角的房间门虚掩着,陆徽因沉稳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当地有影响力的官媒我已经联系好了,约谈过的几个营销号也在积极配合,不要担心钱,把你高级的水军都上线等着,12点零八分我会准时放出一条消息,你要做的就是引导舆论,制造反转的效果。”“后续新闻也已经安排好了,大众喜欢刺激感官的东西,忘性很快,只要给他们一个靶点,这件事很容易过去。”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如果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抽身,岂不是显得我们无能了?势均力敌才能做对手,她泼出来的脏水自然要倒在自己身上。”挂断电话后他又在电脑上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当年案件完整的卷宗,还添加了涉密等级的标号。从日期上看,那两个小混混被带回派出所的时候并没有人审讯,当天夜里一人出现呕吐痉挛被送急诊就医,另一人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失足从楼梯上滑下来摔折了一条腿。一连关了七天才完成审讯送往看守所。检察院以寻衅滋事和qiangj未遂提起公诉,因情节恶劣,构成团伙作案,建议从重处罚,建议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他二人虽不满十八周岁却满16周岁,法院最终采纳了检察院的建议。陆徽因看到最后,本案的主犯却是一个女生。她有着ou打和侮辱受害者的行为,还涉嫌指使和花钱雇佣同案的另外两个嫌疑人以暴力手段意图qiang奸受害者,因案发时受害者未满16周岁,情节恶劣,从重处罚。三个罪犯的照片都在里面,陆徽因没有点开看,因为那个女生他知道,那是为方馥馥顶罪的肖南枝,她至今还在服刑。判得这样重,必然是因为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孟嫮宜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在保护着她?陆徽因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当年孟嫮宜交给他保管的东西他尽管好奇,却仍旧坚守承诺保管着。他隐隐有着预感,这文件很快会重见天日。孟嫮宜没有继续站在那里偷听,她太渴了,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疼。她去厨房找水喝,厨房是整套的橱柜很大气也很好看,可拉开柜子,抽屉却什么都没有。再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听过期的啤酒和方便面。她轻叹口气,取出一个纸杯去接直饮水来喝。陆徽因轻手轻脚的往卧室走,结果床上空无一人。说不明的惧意从脚底直冲大脑,他每间房都看过去直奔玄关,手才搭上门把手脑子已冷静下来。她什么都没穿,怎么可能跑出去呢?孟嫮宜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头出来看,两人的视线一相交,孟嫮宜又急忙缩回去还试图将门一道关上并锁起来。陆徽因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即将合上的门缝,他上下打量她后眼里的不满十分明显,“光着脚踩在地砖上会冰到肚子,出来穿拖鞋。”而孟嫮宜此刻只想自己待着,可这样无意义的僵持只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在撒娇或是胡闹,她退开一步任由他将门打开。孟嫮宜将手里的水喝掉后径直走回卧室,“我的衣服呢?”陆徽因没吭声,走到客厅将搭在沙发上的衣服悉数拿回来。蜜粉色的内衣夹在其中若隐若现,孟嫮宜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将它们团成一团抱在怀里。“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陆徽因也不在意,还体贴得将门带上了。孟嫮宜长长舒了口气,随手将衣服放在床上,然后一件件地找,翻来覆去地找,最后抖了一遍也没找到。她出来的时候比较急,直接套了一条米色包臀开叉的毛线连衣裙,丝袜都未来得及穿,外面裹上长及脚踝的水粉色羊毛大衣,腰带一系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陆徽因轻轻敲了敲门,绅士道:“我叫了外卖,不如吃完再走。”孟嫮宜一刻也不想再待了,迅速地脱掉衬衫将衣服换好,想了想又将大衣腰带用力系紧,更显得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只是室内温度太高,她额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陆徽因不动声色地越过她去推沙发,孟嫮宜不明所以,“你在做什么?”“你的手机掉进去了,我来推,你来捡。”孟嫮宜不知有诈听话地走过去俯下身去看,陆徽因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惊得她一身冷汗。__________强制河蟹,告别羞羞的一小段。作弄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担心孟嫮宜真的翻脸。陆徽因将藏起来的内裤亲手给她穿好后才道:“在你睡着的这两个小时里我办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决定退役了,至于转业到什么城市,就看你这次去哪里工作。总之天涯海角,你必须为我负责。”“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