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孔程井勾唇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
士可杀不可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靳那句话太打击人了,孔程井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找过他了。
这样也好,路这么宽,又何必一定要挤来挤去。
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了最后一次的辩论赛。
此时已步入下雪,城北的上空却还是晴空万里,丝毫没有要下雪的意思。
如佩桦依旧踩着那双黑色高跟鞋,走路时发出的“哒哒”声在熟悉不过。
“本来我以为咱们班辩论赛第一次获胜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没想到还真被你们比到了最后一次。”
合穆笑说道:“如姐教的哪有不赢的道理?丢了自己的脸没什么大不了,就怕丢了如姐您的颜面。”
如佩桦听后笑骂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们自己比赛要丢也是丢七班的颜面,我的话还真影响不大。”
蔚越拍着桌子,大声说:“那就更不能了,士可杀不可辱!七班的颜面必须守住!”
底下的同学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应和着,把如佩桦说的哭笑不得。
她拿着教鞭拍了几声,示意大家安静,不清不淡地咳了声后继续说:“下个月二十四号在城南举行最后一次辩论赛,尽力而为就好。”她话音一转,又说:“当然了,能赢更好。”
罗潇潇举起右手,问:“如老师,佘时这次还来吗?我听说他还要准备一月份的联考。”
如佩桦迟疑了片刻,回答道:“这个么……大概是来不了了吧,那边建议等联考结束再回归校园。”
“那我们只有三个人,现在再找人还来得急吗?”刘宇飞问。
如佩桦摆了摆手,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乐呵呵地说:“不会,老师已经帮你们物色好了,二班的祝卿同学你们都认识吧?”
合穆哦了声,“就那个常年位居年级第二的是吧?也是可怜,年级第一被我纪哥坐的稳稳的。”
罗潇潇瞥了一眼合穆,幽幽道:“能一直保持年级第二也是人家的本事,不像某些人,年纪前二百都够呛。”
这话好巧不巧戳中了合穆的痛点,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罗潇潇,讽刺道:“是,人家可有本事了,毕竟是你这辈子都够不上的高度。”
“你!”罗潇潇被气得牙痒痒,碍于如佩桦在这儿,她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对,我确实够不上,但起码比某人要好。”
合穆不屑地“切”了声,在作业本上奋笔疾书着,蔚越本以为合穆出息了,一抬头望去,只见满纸的“哥就是这么棒!”。
蔚越自我安抚了下脆弱的心脏,心里默念“我不气”。
纪靳往旁边的落座看去,眼底流过浓厚的思念。
十二月份也见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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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纪靳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小道上,隐约中看见一抹黑影在黑暗中,他无心去探个究竟,只想回家听佘时的声音。
十字路口,红灯还有几十秒,路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人,但纪靳还是选择等绿灯落下。
再望去那块黑暗时黑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纪靳只以为是走夜路的行人,并没有过多在意。
噩耗
这条路很安静,只有路人走路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下一秒绿灯亮了,可车子却迟迟没有驶过。
路旁的路灯还在黑暗中闪烁着,尽其可能地散发出微薄的光亮。
旁边的巷子里时不时传来夜猫地哀叫声,划破黑夜的宁静,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你来想我是什么目的。”
男人哼笑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老子找儿子就不能是想念?”
纪靳轻笑道:“别人可以是,你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