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如野问道,“你知道这里是哪?”
刘砚辞扬起嘴角冷笑,“这里我比你熟悉。”
牧如野笑道,“也是,这里毕竟是你的心魔。没想到堂堂云鹤掌门的心魔竟这般邪祟,比我见到的任何邪术都要厉害。还真是印证祖师爷的一句话,邪亦是正。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心魔里吧?”
“是因为初白吧。因为你和她有同心咒,我的心里有她,所以也有了你。妈的,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心魔里有你我就恶心。”
牧如野也是狂笑。
刘砚辞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难道还没有猜出来吗?”牧如野戏谑地笑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只是你一直不愿承认。”
刘砚辞呼出一口浊气,既然周身再炙热,他也已经稳固心神不被牧如野所影响,□□的脚底的烫伤也慢慢复原,只要建立起心墙,心魔就伤害不了他。
“我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忽然他眼前一亮,他终于看清自己置身在一团团火焰之上。
“刘砚辞,你心中的邪祟好厉害,狂热又疯癫,周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不过你这个人更厉害,竟能将心魔压制如此,”牧如野始终没有出现,可是他的话却能回荡在心魔之中,“难道你认为这样的心境之下留得住初白吗?你的炙热迟早会将她燃尽。”
这是心魔在腐蚀他的心,啃食他的意志力,刘砚辞充耳不闻,试图站起来找寻出口。
“刘砚辞。”
这一声如同一滴甘甜的泉水滴在刘砚辞心田,虽然清泉滴下去的瞬间化为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刘砚辞还是听见了这一声,干裂的心逐渐复原。
“初白?”
明知是心魔作祟,他还是回复了。
“砚辞,你在哪?”
“我在这儿,你在哪?”
“砚辞,砚辞……救我。”
“初白?你在哪里初白!”刘砚辞的心神开始不稳,刚刚建立起来的心墙堡垒逐渐崩塌,他的双腿越发被烫伤,“你别怕我来救你。”
“你救不了她的。”
牧如野一阵狂笑,刘砚辞终于在远处找到一抹纤细身影,她穿着白色长裙奄奄一息地躺在另一个被火焰炙烤的高处,刘砚辞来不及处理自己脚上的烧伤,发了疯似地往初白躺着的方向爬去。初白也看见他,对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抬起手臂,就在他要抓住她时,初白的手臂忽然跌落,她断了气。
“初白!”
刘砚辞猛然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
这个梦太可怕。
刘砚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这案头堆满的资料。他是昨天回到云鹤,今天一天钻进藏书阁里找古籍资料。他从小就有心魔,但这些年他已经能非常好的压制住心魔,他也很多年没有没有再跌入心魔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