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坐在桌子前,在视频里跟父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家常,话题从宋维的实习生活聊到了姑姑家新添的孙子,再聊到了隔壁邻居母猪一口气生了五个崽,一家人其乐融融地隔着手机屏幕享受着天伦之乐。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宋母频频咳嗽,让宋维非常担心。
宋维有点担忧地问:“妈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
老实巴交的宋父也不会撒谎,直言:“你妈前两天都没吃药,偷偷把药藏了起来,这两天人就不舒服了……”
宋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母给喝止住了。
宋父责怪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不让我说!”
宋维心里很难受,知道母亲一直心存内疚,觉得是自己生病累垮了整个家,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拒绝吃药了,之前就闹过几次。宋维很难受,他恨自己能力有限,还不能给父母依靠。
天高皇帝远,宋维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督促母亲也没用,好言好语的劝诫也只会变成隔山买羊不痛不痒的耳旁风。
宋维平静却坚定地说:“下周一我们单位就发工资了,到时我给你们汇过去。买药的钱一定不能省,不然的话,这研究生我也不念了。”
宋母听了,大惊失色,他知道宋维这孩子虽然乖,但是脾气很倔,这事儿他真的能干得出来。赶忙说:“你这孩子,我吃药!吃药就是了!”
宋父和宋母在电话那头开始争执,宋母批评丈夫不知好歹什么话都敢乱说。宋父则坚称自己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视频通话在思乡的气氛中开始,却在慌乱的气氛中结束了。
挂了视频,宋维背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他难过极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能力让父母免受这样的苦难,他前所未有地那么渴望能早点毕业,能早一点承担起养家的责任。
远虑近忧一个都不会少,家里的事情还担心不完,眼下陈初也需要照顾——宋维挂完电话就去跟陈阿姨找来了碘酒和棉签,去陈初的房里找他。
陈初当时已经躺下了,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的是宋维,还有些惊讶,看到他举起手里的碘酒和棉签,又很开心。
“你从哪儿找来的?”
“我去找陈阿姨要的。放心,我给他说是我脚磨破皮了,没说今晚的事。”
“嗯,那就好。”陈初说着,就让开门,打算放宋维进来。
宋维摇摇头:“我先走了吧,你擦药。”
陈初一把抓住他:“我背后有些地方可能擦不到,你不帮我擦一下啊?”
说有部位擦不到是假,想跟宋维多相处一点时间是真。宋维答应下来,坐在陈初床边。
陈初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紧实的上半身。宋维俯身,近距离观察陈初的伤口,脸贴得很近,陈初能感受到从宋维鼻子里呼出来的湿热气体,像一股温泉水的蒸汽,挠得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