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两人端着两盘一模一样的菜和饭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你这么点菜不被打么?”司湳问。
肖禾皱皱鼻子,“我又说错,三楼挺黑啊,西红柿炒鸡蛋,我得扛着显微镜找这点鸡蛋。”
“你自己挑的窗口。”
“是——”肖禾拖长调子,“这不是看你……”
她突然停了下来。
“嗯?”司湳夹了一片黄瓜,抬眸问,“看我什么?”
看你心情不美丽,就不折腾你来回绕了。
肖禾低头挑肉,“看你长得帅,路上偷窥你的太多了。”
“别人偷窥我,”司湳问,“你怕什么?”
他这话问的有些意味深长。
“怕你尴尬啊,还能怕什么。”
肖禾把黄瓜炒肉里仅有的几片肉挑了出来,放到了盘子的一边。
他“噢”了一声,“怎么不吃肉?”
“不爱吃黄瓜和肉片炒在一起。”
“那你还点。”
“我爱吃黄瓜啊。”
……
“我知道很浪费,但是我实在吃不下这个白色肉片子。”
说完,她双手合十,“原谅我吧,信女愿意用后半生的素食生活来赎罪。”
司湳笑了一声,“不算浪费,吃吧,学校里养了猪。”
“是么?”肖禾眨着圆眼,“那好,不喂我喂猪也是好的。”
她心安理得地塞了一口黄瓜片,嚼着嚼着,脸突然苦了下来,“不对啊,这是猪肉啊,我这是让它……唉。”
司湳嘴角浸着笑,筷子很自然地点了两下自己的餐盘。
“嗯?”肖禾一愣。
“给我吧。”司湳说。
肖禾呆呆地愣了好几秒。
她觉得司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有重度洁癖的人,就算不是重度,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接受别人碗里的菜。
他就那么温温和和地闪着眸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