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先去后院柴房里把写着和谐这名字的草人扎上一百遍,再爆他菊花,出了一身汗,好去安睡。
回想从前的青楼却是客如云来,夜夜笙歌,满楼的大红灯笼照的这里的每一个角楼都见不到黑暗的影子。欢声笑语或是纵酒狂欢,到处一片欢喜样子。
现在冷冷清清,就一轮圆月照着大地。
我摸黑走上了楼梯,在这地方呆了十几年,闭着眼睛就能走一圈,还不带撞墙的。
可惜我身后的沁月和小红没那本事,白日里走得风姿绰约到了夜里头一路跌跌撞撞,我在前,能听见身后不时传来的闷哼声。
“哦,痛,我的高贵的小蛮腰……”
“哇……我的修长的玉腿撞到了。”
“妈妈,你慢点,人家的酥胸上的小茱萸擦到了墙,好疼……妈妈,你帮我揉揉嘛。”
这些话都是出自小红之口,沁月畏畏缩缩地躲在小红身后走由小红开道,少受苦。
全楼都没光亮,就我屋子里,李思春点起了大红蜡烛,素手拿着金簪,拨弄着上头的火,百无聊赖的模样。
我推开门,在门口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出声:“咳咳。”
“你在门口站那么久还不进来做什么?”她放下金簪,看向我。
“你知道我早就来了?”我在门口等着她发现我进来等了那么久时间站到腰酸背痛,她居然无动于衷。
“我以为你自己会进来。”李思春面无表情。
我一脚跨进门,小红和沁月也随之进门。
“她们……”李思春的目光落在小红身上。
小红怕夜里头凉,多加了一件衣裳,也就是一块大红肚兜,下头还剪裁成流苏,除了上头的大片春色被遮挡住,其余部分都还是在若隐若现中。
她对李思春说:“你果真是来了。”
李思春有片刻的尴尬。
在堂上的女主子还一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口吻说这是堕落是可耻,转眼却走进了这个堕落和可耻的老巢,安稳的坐在老鸨的屋子里头,前后的巨大反差让素来以礼服人的李思春无话可说。
李思春撇过头去。
小红掩着嘴巴轻笑不已,爽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