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广河发生这种事,以后他家里……」
「我会处理的,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殷盛转过身去,那背影显示了他的难过。
众将面面相觑,只能沉默离去。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南宫乐进来了,顺手带上了门,接着从后头将殷盛抱住,用脸蛋磨蹭着对方温热的后背。
殷盛忽然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对不对?」
「只是猜到罢了。你没死,他必然会死,要么你惩戒他,要么……他自己惩戒自己。」南宫乐走到殷盛面前,偎进他怀中,轻声道:「殷盛,别难过了,桂广河既然选择自尽,说明他心中对你是有愧的,可知他对你并非全无兄弟情义。」
殷盛安静良久,慢慢点了头,将南宫乐紧拥着。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告诉别人他是因为这样……这样屈辱的原因死去的……」
「那就不要说了。你对外就说,桂广河遇到蛮族jian细,为了阻止军情外泄英勇战死了。」
「可是……会有人懐疑吧?」殷盛迟疑。
南宫乐又道:「别担心,若真有人怀疑,你一口咬定就是了。」
「但桂广河是六品武将,战死是要上报朝廷的,朝廷若是派人复查,又怎可能瞒得过去?」
想了想,他又说:「这件事在上报时实话实说就行了,反正朝廷文书也只有你们这些职位较高的军官知道而已。李银这些人虽然清楚桂广河是怎么死的,但他们同样看重兄弟情义,不会将真相说出去,再说桂广河的心腹已死,其他人不知内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去想这么多。还有,要给桂广河家人的抚恤金,就由你和李银几个要好的兄弟一人出一点凑一凑吧。」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放心吧,即使真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看着南宫乐展开和煦的笑容,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殷盛沉郁的心情在这明媚的笑颜下似乎也轻松了些。
第二天,桂广河自杀一事的处置出来了,没有声张或通知,有人问起都说是战死。殷盛和几个与桂广河要好的将军私底下凑了钱,以抚恤金的名义给桂家送去。
下面的士兵不明就里,欷吁两声也就不再关切了,像李银这样知道内情的,在悲痛和叹息之余,也为殷盛的重情重义感动。
入夜。
殷盛一个人躺在床上,仰望着屋顶。
桂广河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再想起当年兄弟间的情谊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抑郁,最多的是遗憾。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脆弱,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殷盛翻了个身,面对着床的内侧,眼前空荡荡的宽大床铺让他想起了那勾人的小妖精。
之前一路行来,两人都是睡在一起,南宫乐的白嫩小手不时会摸进殷盛裤子里,缠着他做那愉悦的事情,但到了杏山城之后也许是为了避嫌,南宫乐就主动睡到其他房间去了,如今身边少了个人,夜晚似乎也特别冷。
殷盛苦笑。记得最初自己对那家伙可是十分讨厌,现在居然……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知道小妖精现在在干什么呢?
殷盛暗自摇头,正准备合目入睡,却忽然感觉有人正在靠近,悚然一惊,正欲提剑戒备,不料那股气息竟如鬼魅一般陡地来到床前,殷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床帐外的黑影扑了个正着!
殷盛一边抬手抵抗一边张口欲呼,但话还没出口,两片柔软就堵住了他的嘴。
乐、乐乐?!
再熟悉不过的气味令殷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努力在黑暗中分辨来者的容貌,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仿佛在说:傻木头!
「乐乐?」殷盛难以置信,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你、你怎么会来?」
「嘻嘻嘻,怕你孤枕难眠,来陪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