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干预治疗的缘故。
韩霖看着他单手插着口袋,走进人。流拥挤的地铁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陆选义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喂,宝贝,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韩霖看着他消失成一个黑点,问道。
“和朋友在外面买点东西,等下去吃海底捞,怎么,想我了?”
韩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听见他的声音,泪意就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嗯,想你了,能放你朋友鸽子吗,晚上陪我吃饭好吗?”他说道。
陆选义吃吃地笑了起来,温柔又无奈地说:“那好吧,你在学校吗?我过去找你。”
韩霖挂了电话,控制不住地蹲下身,肩膀微微颤抖。
自从那天以后,每个周五,他都摸准了时间跟着陆选义去六院,看着他进医院的时间逐渐变短。
就这样到了期末,他们放假回家了。
韩霖不知道回家之后会不会耽误治疗,还试探地问陆选义要不要在B市多待一段时间,但陆选义说没事。
下了飞机之后,陆选义去了趟洗手间,韩霖帮他拿包的时候,想找张纸巾擦擦鼻涕,却不小心翻到了他半包的药。
合上书包之后,他安静地在原地等待陆选义回来。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想回家吗?”陆选义回来后,摸了摸他的脸颊道。
韩霖对他笑了笑,说:“哪有,我想死外公和干爹干妈了,走,回家吃饭了。”
两人牵着手,上了宽叔的车。
回到家后,韩霖将拍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一个学长,片刻后,那个学长回复他,说这是后期吃的药,说明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住了。
韩霖挂了电话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瘫在了床上,神情怔忪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混混沌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放假回来后,杜薇高兴坏了,忙上忙下地给两人添置东西、做好吃的。
晚上的时候,陆鼎文叫韩霖去露台上看夜景,顺便小酌了一杯。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江景,问道:“这学期过的怎么样?”
刚才在饭桌上,杜薇已经问过了同样的问题,韩霖知道他问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