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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都难了，还蜀道难。”韩霖回了他一句。

邱老虎开始分卷子，顺便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要窃窃私语！”

“这次考试就不分开坐了，大家同桌之间自觉隔上课本。”邱老虎走到讲台上，坐了下来。

陆选义随便拿了几本书，放在他们中间。

韩霖刷刷把前面写了，他之前临时抱佛脚看了几眼课本，对前面的题目还有些印象。

写着写着，他看见第一道填空，半天都没想起来答案是什么。

他看了眼低着头的邱老虎，小声道：“喂，‘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前一句是什么？”

陆选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骐骥一跃，不能十步。”

“哦。”韩霖“骐骥”两个字不记得怎么写了，伸长了脖子看他的。

陆选义的字有点行楷的感觉，一笔一划都潇洒利落，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他的阅读大题已经全都写完了，便摊开了试卷让韩霖看，自己无聊地转起笔来。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太对劲，韩霖还在看他的卷子。

“你抄我阅读干嘛？”陆选义一看，他连答案都跟自己写的大差不离。

韩霖不想动脑子，能抄则抄，哪管那么多。

“这个不能抄，老师会发现的。”陆选义立即把卷子合上。

韩霖撇了撇嘴道：“这么小气干什么，大不了，让你抄回来。”

他坦荡荡地掀开自己的卷子，鬼画符一样的字密密麻麻。

陆选义：“……”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陆选义都没再纵容他，直接在二十分钟之内就交上去了。

于尧看着他一连串起身、交卷的动作，目瞪口呆，“这么猛的吗？”旁边的人也都惊呆了。

韩霖磨了磨牙，不给抄就不给抄吧，你还提前交卷！

祝你与第一的宝座失之交臂，他愤愤地想。

考完试后，大家都哀嚎着起身，收拾书包放学。

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大部分人都会回家，韩霖这周不打算回去，便没动身。

“老大，包夜去吗？”李潇燃把书包甩到背上道。

“不去。”韩霖低着头，笔下刷刷不停地抄写公式。

于尧凑过去，见他同时抓着三只黑笔在抄，忍不住道：“老大，你现在就开始罚抄了？”

韩霖面无表情地说：“我后面三道大题公式全错，别等我了，你们自己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