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无奈的看着贾孜:“你说呢?”
“我看行。”贾孜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到时候,你见到我就得叫我小阿姨——贾孜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林海悄悄的将贾孜的手捏在掌心:“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已经从常佐的嘴里听到了大概,可是林海还是想听一听贾孜亲口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啊,”贾孜直接拉着林海坐到一旁:“就是上次我上姑苏的时候,在酒楼无意间遇到了常大哥,”轻轻的吐了吐舌头,贾孜接着说道:“后来他就过来跟我攀谈。我们就随意的聊了几句呗。”贾孜上次来姑苏的事并不什么秘密,贾孜也不需要隐瞒,直接就告诉了林海。
林海轻轻的挑了挑眉毛:“我听他说你自称姓萧?”
“难道我还要说我是贾孜不成?”贾孜看着林海,一副“贾孜的名头多大呀”的模样。
林海自然明白贾孜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估计整个南朝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贾孜这个名字,这毕竟是本朝唯一一位女将军,名头自然比他这个探花郎还要大。
“那为什么是姓萧?”林海好奇的问了一句,接着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贾孜看着林海,嘴角勾了一下:“自然是因为孝宁这两个字喽!孝宁孝宁,说起来不就是萧宁嘛,所以我就用了呗。”
林海揉了揉贾孜的脑袋,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你应该说自己姓林。”
贾孜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林海的意思,不由踢了林海一脚:“当时我们可还没成亲呢!”贾孜自然明白林海的意思,她和林海是夫妻,她自然是要冠夫姓的。
揉了揉自己被踢了一脚的腿,林海看着贾孜的背影,嘴唇翕动,无声的道:“可是,当时我们已经订亲了。”当然,这话林海是不能说出来的。如果他真的说了这话来,估计贾孜就真的要炸毛了,那时候等待他的,可就不再是那不痛不痒的一脚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海才回过味来,贾孜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她并不反对冠上他的姓氏。笑眯眯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林海抱着被子想着贾孜的一颦一笑,完全忘记了今天常佐临走时,还特意告诉他,让他小心他那庶出的舅舅常佑:常佑很可能会打上他和贾孜的主意。
林海这一忘,就忘到了他那庶出的舅舅常佑带着妻儿直接上门。
常家老太爷去世也有十多年了。守完了父亲的孝,常佑直接就被其嫡出的弟弟常佐踢出了常家大宅。虽然在分家的时候,常佐并没有做任何的手脚,常佑也得到了自己作为庶子应得的那部分财产。可是,每每想到在常家主屋时那前呼后拥、呼奴唤婢的美好生活,再看看现在自己只有三进的院子,常佑的心里对便生出了浓浓的不甘:就算常佐接连克死了两任妻子与几任未婚妻又如何,他有钱有势,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凭什么常佐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就得带着妻儿灰溜溜的滚出常家大院?难道就凭常佐是嫡子吗?明明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更得老爷子的喜欢……
只不过,常佑的心里虽然不时的有常佐突然死了才好的想法;可是,对于常佐,他无疑是羡慕加嫉妒的。尤其是想到常佐的同母姐姐竟然嫁到了姑苏的最大的名门望族林家,而且男方还是林家最出息的林侯时,常佑的心里更是不平衡了。
虽然常佑也想过要好好的巴结这个同样也是自己姐姐的林母。然而,林母对他们这些庶出的子女却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就是想攀关系也攀不上。所以,对于林母的死,常佑不仅没有难过的感觉,反而由衷的生出了一种痛快的感觉:活该。心里怀着这样的感觉,常佑就连林母下葬都没有出现。
只不过,常佑的一个朋友却给了他一个提示:林海虽然暂时丁忧,可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的。只要好好的巴结住林海,还愁得不到好处吗?林母可以给常佑脸色看,那是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又是常家的嫡女。可是林海呢:就算再是探花郎、是林家的子孙又如何,在常佑面前,他可是外甥。
因此,常佑很快就决定了等到林家在姑苏城彻底的安顿下来后,就登门去拉一下关系——林家那可是真的豪门,只要林海的手指缝稍微松一点,就够他们家吃一年的。而且,他那不学无术的小儿子如果能得到林海的喜爱,将来还不是有了好的前程?
常佑的主意跟他的妻子竟是不谋而合。只不过,他的妻子的想法却明显的比他更加的大胆:林海的妻子是本朝唯一一位女将军,必然是极为粗鲁又不得林海喜欢的。可是他们的女儿却是相貌出色、温柔可爱的。因此,如果他们的女儿能够嫁给林海做平妻的话,他们以后的日子还用愁吗?至于常佑最为宠爱的那个儿子,他的妻子才不在乎呢:不过是一个婢生子罢了,凭什么跟她的金尊玉贵的女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