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数日过去。
期间沈翎抽空去了几次之前秋水宫那女剑侍提到过的湖泊,依旧空无一人。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找到那个雕刻眼睛的物件,还是被御龙卫的人给清场了。
反正这段时间虎啸崖再没遭遇奇怪的事情,宵禁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时间点,新老学徒们也算松了口气。
“玄元分气,上浮清,下沉浊,以丹田为核,辟阴阳和天地。。。”
湖岸边,朱总旗一边演武一边细细解说着他对《玄元功》的一些理解。
底下坐着的却只有二人,一个是面色古怪的沈翎,另一个正是小侯爷李景泰。
这些天沈翎也知道了朱伍其实就是朱总旗,而自己能端着伙食进他木楼的那天起,所有人都已经肯定沈翎成为了朱总旗的门生。
御龙卫中,有师父,徒弟一说。
除了传授武艺外,更多的是经验,御龙卫的办事流程以及对外的程序等等。
而御龙卫里家规森严,师父如父,不管日后沈翎攀升到何等高度,对于朱伍依旧要尊敬,时不时还得孝敬一二。
所以抛除职位之说,师徒俩私下关系一般都不会差。
沈翎那段时间天天出入朱总旗的木楼,而早课时朱总旗对他也特别照顾,旁人自然认为二人已经成了师徒。
之前沈翎还一直在猜测,这朱总旗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是想自己去办什么事情,但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想收自己做门生。
“《玄元功》前六层分别锤炼皮肉筋骨,只是筑基之前的准备工作。从第七层开始,皮肉筋骨混元一体,体内血气如泉喷涌,透体而出,凝练成形。直到这,筑基才刚刚开始!”
朱伍缓缓朝前推掌,炽烈的血气顺着掌峰凝聚翻涌,凌空化作一条狰狞恶龙,四周温度急速攀升,犹如骄阳初升,耀眼异常。
演示完这些后,朱伍收桩起身,盘腿坐下。
而李景泰和沈翎则双双上前,提出心中疑惑。
这待遇原本只有沈翎这个门生能享受到,但不知为何李景泰也加入了特别教导的行列之中。
沈翎就此和朱伍聊过几次,但每次朱伍都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直至被问烦了才会丢下一句还不是你小子不够强悍之类的话语。
几次过后,沈翎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朱伍应该是和李景泰,或者说李景泰背后的势力达成了什么协议,让李景泰旁听换取沈翎在见习营中的安稳。
是夜,沈翎端着妖兽肉汤,照旧转头去了朱伍的小楼,背后学徒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但无可奈何。
“妈的,也不知道这小子祖坟被人点了还是怎么,竟然如此幸运,被朱总旗选做了门生。”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朱总旗看上他哪里,快两个月了依旧没能感觉到这小子体内血气的膨胀。这不一废物吗?”
“呸,走狗屎运的家伙。等我走出这见习营,老子一定比他走的远。”
李景泰盘坐在学徒之中,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嘴角闪过丝丝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