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州终于看到了乔经年的车,他心情都明朗了几分。
乔经年不经意,从后视镜一瞥而过,看到他在,心中了然。
两车交汇时,乔经年抬手敲了敲,驾驶室椅背,示意司机停车。
两人同时半降车窗,眼神对视,互不相让。
半晌,郁南州颔首,嘴角上扬,关上车窗。
乔经年突然背脊一僵,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他怎么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
还有,他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笑什么笑!
乔经年一阵恶寒,见他车窗已关,赶紧吩咐司机离开,从地下室直接进入了凯悦十七楼会议室。
郁南州在楼下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看见他的座驾离开。
一时之间,喜上眉梢,
估摸着时间,他开门下车,果然姜宁抱着些私人物品从楼上下来,看着面色凝重。
郁南州迎了上去,拿过她手中的东西,语气平静的说道。
“走吧,回家。”
姜宁看到他略有意外,收敛情绪,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没回家。”
郁南州低头看她,眼神在她脸上游移,深情款款。
“等你。”说完便打开了车门。
姜宁微笑,坐了上去,便一直无话,就这么被赶出凯悦,她相信郁南州已经知道了。
之所以没问,也不过是照顾着她可怜的自尊心。
冬季寒冷,万花凋零,一片颓败之势。
虽已夜深,街上步履匆匆,仍有人为了生计在路上艰难前行。
姜宁突然释怀,她和姜少唯的斗争,也不过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她技不如人,不代表她就会放弃。
哪怕这次灰溜溜的出了凯悦,她仍然有资本和他一较高下。
今夜的混乱,她何其狼狈。
姜少唯突然发难召开紧急会议,她毫无准备。
只凭唇枪舌战,稍占上风,但随即而来的合伙人撤资事件,让她彻底脸上无光,狼狈如丧家之犬。
她那时才看清形势,商战的本质,就是恶意竞争,刺刀见血。
她以为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根本不是姜少唯的理念。
既然如此,她以后也没必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