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古老相传,凡有窍者皆可称为生灵,都可蜕变为翱翔九天之龙。其中以金鳞为天之骄子,历经劫难最少,然亦需逆水而登龙门山,跳三丈三尺高龙门,天火烧其尾,焚其肉,炼其骨,方可为龙,其中一劫不可渡既灰飞烟灭。其中艰辛唯奋力,奋力尔。
然世间之物不止金鳞,却有蚯蚓,泥鳅者。
阳市一座两线的华夏中南部城市,夏日炎热的傍晚,曾经繁华的古商城九龙壁旁一卖裤头、袜子的小摊前一名穿着短袖、大花短裤、留着寸头的二十来岁青年小飞,举着一双米黄色的丝袜,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老板,你这丝袜怎么卖?”
摊主,一名消瘦,一看就知道是精明万分的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了面前举着丝袜的青年一眼,见对方略微羞涩的样子,内心立刻一喜,觉的这是一个收摊之前,送上门来挨宰的顾客,于是立刻用极其和善的语气回道;“五十元一双。”
“五十元一双?”
小飞瞬间瞪大眼睛;“靠,我记得之前不是十元两双吗,怎么涨价那么快?”
听见青年的质疑,中年老板双眼一瞪,觉得需要震一震对方。于是他迅速出手刷的一声从小飞手里夺过丝袜,并一把撕开包装,抽出其中一只,然后双手攥住丝袜的两角,用力的向两侧猛然一拉。
只见在消瘦中年老板的手中,原本只有三十来公分长的丝袜,瞬间被他拽到一米多长。
然后消瘦中年老板用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看着小飞说道;“小兄弟,不要拿那些普通化纤的货色和我这个富含竹纤维、棉麻、纳米等一系列最新流行的高档货比。”
“当然和你说这些专业的术语,你也不懂。但你看看我这丝袜的弹性,透气性,别说穿,就是戴着去,抢,劫,都不用挖洞,五十块钱你还敢说不值。”
“值,绝对值,不过要是戴着去,抢,劫,这,透,视,性,不也被别人把长相看的清清楚楚了吗?”小飞点头之后又一脸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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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这话让中年老板的表情瞬间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中年老板轻喝道;“你买,还是不买?”
见老板一副撵人的样子,小飞赶紧开口;“买,买。”但随后又面露苦色道;“不过还是便宜一些吧,我是学生,没有钱的。”
如果小飞的好友小佐此时在的话,一定会鄙视小飞;‘靠,就你还学生,你,搞,学,生,还差不多。’不过没办法小飞先生口袋里只有十元钱。于是经过一连串的讨价还价,小飞最终以八元一双的价格,将价值五十元的棉麻、竹纤维,纳米高档丝袜收入囊中。
然后小飞同志攥着仅剩的两元钱,郁闷的嘟囔的离去。如果离他足够近的话,一定能够听到,小飞在郁闷的低骂;“娘里,老子十年前买个冰棒才两毛钱,如今买双丝袜居然八元钱,这他妈是时代变化太快,还是我已经被淘汰……?”
古商城,作为阳市曾经的商业中心,早已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在新城逐渐南移之后,曾经繁华的古商城成为开阳市落后以及脏、乱、差、的代名词。
这里曾经干净平坦的水泥道路,由于缺乏修缮,被坑坑洼洼取代。散发着臭味的浑浊污水顺着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淌向低洼,行人稍不注意就会因此溅起满身的污泥。
曾经干净的门面,也随着古商城的衰落,变得晦暗和衰败起来。好的品牌店在这里已经难觅其踪,只余下摆设犹如农村集贸市场摊点一样的小贩。
更兼整个市场无人管理,一些店主以及楼上的住户,将自家衣物逐渐挂在道路上方的绳索上晾晒,于是发展到如今,进入古商城,就立刻能够看到头顶无数,裤,衩、胸,罩、齐飞的盛景。
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小飞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着绳索上的各色性感女士内衣,镂空,紫色,蓝色,巴掌大,柳叶状……。
看着有些在滴着水,显然是刚洗的性感内裤,小飞郁闷的脸,逐渐恢复成猪哥样,变得色眯眯起来,并且再次感叹起‘时代变化快’。
他还记得上中学那会,绳索上搭着的内衣还都是以白色、红色,并且都是以宽大的能把整个,屁,股,兜起来的老土棉布为主的布头,那些布头,在如今看来别说美感,就是让身材极好的美女穿起来也毫无诱惑感。
再看现在一个个短小精湛,美轮美奂的内衣,你立刻就能幻想到它们穿在各色美女身上的终极诱惑,定力差的立刻就会流鼻血。
此一条街真真是男人意YIN,幻想的福利之路。
偷偷感叹一阵,小飞抹了把口水,无意中扫到一条绳索的最边缘上,搭着的一双米黄色长筒丝袜。
看到这个,小飞眼前顿时一亮。要知道他仅余的十元钱只买了一双丝袜,和当初估算的两双足足差了一双,这直接影响了他的计划。如今在他倦魄的时候,有一双不要钱的丝袜摆在他面前,他如何不心动。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
目测了丝袜距离地面的距离,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小飞仗着一米七八的身高,快跑几步,飞身跃起,然后伸手抓住丝袜垂下来的一段就是用力一拽。
只见随着小飞的拖拽,一颗披头散发并且湿漉漉的头颅随之探出二楼的阳台。双方就这样隔着一双被拉变形的丝袜,一个站在大街上,一个站在二楼阳台上对视。
小飞明显被自己拖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只见在披头散发之间的阴影中,一张臃肿的,犹如被磨盘碾过的大脸映入小飞的眼瞳,并且此时对方平坦的大脸上一双小眼正紧紧盯着小飞。
“我的妈呀,鬼!”小飞惊恐大叫。
披头散发的女子,显然也被小飞这一声恐惧的惊叫吓到了,一松手丢掉自己拽着的丝袜另一端,回头也惊恐的大叫;“啊,鬼,那呢,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