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水声甚至比花洒的声效还要令人侧目。“好了,我们出去。”董盛捧着凌楠的脸,接着吻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抓着凌楠悬空的腿圈在自己腰上。有那么一瞬间凌楠以为董盛是要结束了,但下一刻他就把这个想法枪决。捧着他脸的手不见了,它像是凭空消失,又像是蓄谋已久,宽大的手掌包住了他半边屁股,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甚至能感受到带着老茧的手指在自己已不再闭合的股缝中摩挲。“……流氓。”有个站都站不稳的小可怜正在表示责怪,可流氓本人却并不想对这个身份多加辩解。他只是默默地把小朋友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捆到自己腰上,一手拖臀一手抱腰地转移了阵地。这个时节真不适合两个□□着的男人在一个已经开始失去温暖的逼仄空间里做些什么,尤其是这种长时间的亲密活动。流氓也是会体贴人的。(n`。)河蟹了河蟹了(n`。)所以凌楠被人用双臂圈在一方狭窄的天地,逼迫的气势过于强烈,带着陈述句的平淡撞击着他在今天格外脆弱的心理防线。但他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年少的经历再凄惨也是一段不堪,他没想过要用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来换取谁的同情。那是他的伤疤,以为结了痂就能不再侵扰他生活的过去。但事实证明,即便是愈合得再好,也是一道狰狞的痕迹。凌楠在有限的空间里逃避,没拉严实的窗帘透出一道橘黄的光,一半打在董盛撑着的手臂上,一半打在他鼻梁往上的半张脸,有些花非花雾非雾的美。让董盛忍不住生出凌虐的欲望。在这么一个充斥□□味的早上,他并不想压抑源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啪!”劲风破开空气似乎还带着“咻”的一声,把被强制翻了个身陷在棉被里的凌楠打了个懵,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四掌落下。他用膝盖撑着床,弓着背向后起身,扭着屁股挣扎着逃离这场不适用于成年人的惩罚。然后又被一巴掌打了回去,附赠一个骤然变粗的喘气声。第二次挣扎胎死腹中——温热且重实的躯体将他完完全全地钳制,“发什么疯?嗯?”声源来自耳畔,滚烫潮湿的气息引得他头皮发麻。董盛承认他是故意的,用低哑的声线喘出气音,仗着天生的声音优势去压制一个成年人的反抗,他从耳骨吻到耳垂,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大早上的,闹什么别扭?”他双肘撑在凌楠的肩膀前方,膝盖抵在凌楠大腿两旁,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偏偏因为几串流连的吻而显出十分的暧昧。凌楠几乎要被那些温柔溺毙,可曾经的断手却传来隐隐的刺痛,他明知道这些不过是记忆中的鞭打,但还是猛然惊醒。逃离是身体的本能,可在股缝触碰到身后炽热的那一刻连身体都不受他的控制。他把通红的脸埋在余温尚存的棉被里,颤抖让指控更像是一种邀请。“……流氓。”衣摆拂过腰部,粗糙的棉麻布料扫出一小片颤抖的肌肤,像是尚处于暧昧阶时段并不特意的触摸,谁都没有刻意,却又都在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