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世一直认为,宗教信仰会阻碍王权,法尔斯对这种说法深以为然。
他见过太多那些狂热信徒弄出的破事,有时候只要一和教廷扯上关系,解决起来就变得无比困难,教廷的影响力太大,甚至到了能够削弱对王忠诚的地步。
“我说是谁不让我进去面见父王,原来是皇兄大人在从中作梗,怎么三妹不在就没有对对您摇尾巴的狗了?需要您亲自出面,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啊!”
被弟弟冷嘲热讽,法尔斯的脸色显然也不太好看。
在怎么说他也是对方的大哥,难道一点应有的尊敬都不能得到吗?
“三妹不在我自然要保卫王都,倒是你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是想要进去干什么?为了父王的安全,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进去。”
这也让法尔斯不在客气起来,话语中也带上了针锋相对的味道,让双方人马变得剑拔弩张。
“切!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赛勒斯脸上带着嘲弄,他在边疆那么多年,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位皇兄了,胸无大志却能够呆在父王身边,就那么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只有这件事情,他赛勒斯是不会从手中将王位让出去的。
这句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法尔斯显然也感受到了,赛勒斯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责任在身不得不强硬起来。
“不听劝阻,简直不知道好歹,给我拿下这些叛臣贼子,有问题就是我的责任。”
感觉只靠语言是说不通了,法尔斯直接下令捉拿这些叛逆,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逼宫,这在帝国法令里也属于当场击毙的那种。
哪怕对方具有皇储身份,也必须按照先祖指定的规则来,更何况法尔斯也是一名皇储,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下达这样的命令根本无需报告。
可他在下令后却惊讶地发现,身后的第一军将士无人动弹,明明仍然在对峙的紧张局势,这种情况真的十分反常。
法尔斯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士兵,才发现他们全部都将武器放了下来,丝毫没有打断捉拿叛党的意思。
“呃?!”
还在莫名的法尔斯突然胸口一痛,一把染血的长剑从背后心窝直接捅穿了他的身体。
看着那剑尖上自己的鲜血,法尔斯根本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把剑他认识,是他最信任得力助手的剑,还是他在对方生日的时候送的,现在这把剑却留在了法尔斯的胸膛里。
“抱歉皇兄,洛萨一直都是我的人!”
握剑的人松开了自己抓住剑把的手,法尔斯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内城城门前的地上,溢出的鲜血染红了青石铺成的路面,直到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法尔斯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身边早已没有了自己的人,赛勒斯为了今天准备了太久,久到他都被蒙在鼓里的程度。
在这生命的尽头他却只有一个想法。
“莉莉丝,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