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爵的真面目&梨花的反击
梨花快天黑才醒来。
衣服。她摸了摸身上干净整齐的衣服,暗暗鬆了一口气。
谁帮她换上的,还有,她明明差点淹死了,谁救的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她整张脸瞬间红透了,懊恼的用力揪着自己的头髮。哪里还有脸见人啊,一想到,一想到那人将她看光了。她咬着嘴唇,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她吓的赶紧抱着头,翻身假寐。
原谅她胆小如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男人。
明明知道情况特殊,他不救她,她肯定会淹死
可是
呜呜,不能想了,再想她又想去撞墙了
陈亦爵的目光从进来后一直落在梨花身上,他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拿起她的手细心的替她把脉。他不解的盯着她的胸口,按时辰,该是要醒来了。突然察觉她的身体不自然的微微颤抖,眼皮也似乎在颤动。
不解她明明醒了,为何装睡。
没有拆穿她的伪装,陈亦爵起身离开了,很快端着一碗粥和两隻烤鸡腿回到了茅草屋,将食物放在她床边后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做,需要的药若不能及时配好,对付狼虎将就没把握。他急切的哪怕是黑夜,也冒险到深山去采药。
见人迟迟没进屋,躺在床上的梨花也终于平静下来了。她转身看着放在床头的食物,目光有些失神。他,真的很细心呢。莫名的升起一股好感和温柔,梨花捧着粥和鸡腿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吃完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许久不见男人的踪影,梨花有些担心。刚想下床,脚落地时,浑身酸软的让她像破碎的泥娃娃瘫软在地上。天啊,身体怎么会这样酸,她好像是被人泡进了新鲜的酸柠檬水里,皮肉骨头都酸的发着疼。
这种感觉,明明
欢爱过后才会有
她脸上瞬间苍白了。死死捏着拳头,告诫自己不能乱想,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的猜测怀疑。她狠狠咬着嘴唇慢慢从地上爬到床上,浑身颤抖不安,她重重吸口气抬起头,“大哥,大哥,大哥”,紧张的喊了几声。
确定男人真的不在,她才抬起抖成筛子的手,慢慢一件一件解开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火光下,不见一丝可疑的痕迹。梨花不敢掉以轻心,伸出食指慢慢的向下,摸上小穴,顾不得害羞了,用手轻轻的拨开小穴,手指慢慢的往里钻。
嘶,好酸,好酸。
明亮的眼睛突然流出了透明的眼睛,她没有哭出声。慢慢抽出手指,继续检查身体,终于,在大腿根部的内侧看到了一个浅浅的手指印。能在靠近私密处的位置留下指印,已经残忍的证实了她的猜测了。
她“哇”的一声,突然噁心反胃的大吐起来,酸味蔓延屋子,让梨花更噁心了。翻滚的又大吐了几口,吃下的晚餐全部吐了出来。一张清丽苍白的脸庞抬起,粉嘟嘟的小嘴被她咬破了,此刻火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仇恨和厌恶就像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噁心,真的,真的好噁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禽兽不如的东西,她当时有生命危险,他却趁人之危。
“呃”,控制不住的反胃,让她干呕。失魂落魄的瘫在床上,死死的咬着手腕压抑的痛哭起来。白皙的脸失去了光彩和血色,只剩下苍白和痛苦。她大脑的血管突然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啊”,她极度痛苦的大叫一声,胸腔像被失控的仇恨劈开了,狠狠的,疼的让她灵魂都狰狞了。她失去理智的疯狂捶打木床,发洩,发疯,挣扎,仇恨。
希望越大,带给她的痛苦也灭顶。几天的相处,她开始信任他,依赖他。开始相信她真的逃出了沈府,她满心欢喜的开始迎接新的生活。她的天真再一次可笑的折磨了她的心,这一次,几乎让她崩溃。
她接受不了,男人趁她昏迷迷奸了她。
无法接受,细心温柔的男人是一个噁心的禽兽。
“老天爷,我该怎么办?”,认命吗?就像,在沈府一样,乖巧的让沈辰斐一次次玩弄,一次次凌辱?
“呃”,一想到男人和沈辰斐一样,她又忍不住的反胃噁心。死死的按着胸口,目光凶狠仇恨的瞪着不远处的火堆。不认命,这一次,哪怕是拼了命,也不能认命。
冷静,冷静。
快点冷静。
好一会儿,她寻回了理智,头痛欲裂的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来不及细想,她飞快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外拖来树枝,将地上的污秽处理干净,打开门和窗让味道散掉。
整个过程中,梨花越来越冷静。弄完一切后,她从屋外寻来干燥的泥巴,用石头慢慢磨碎放在木床上。考虑到上一次是因为没穿鞋弄伤了脚,梨花这一次学乖了。迅速从屋子后面砍了藤草,简单的弄了一个雏形拖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梨花就发现了很多可疑的地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熟悉,似曾相识。怕是在沈府就见过吧,难怪他给她买衣服却不买鞋,难怪他将她困在深山中
时间不够,她只能尽量护着脚底,然后用藤条将拖鞋和脚密密麻麻的紧紧绑在一起。忙完这些,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男人随时会回家,梨花心急如麻,胆小的她满头大汗的将一块菱角分明的石头放在床头,又快速将屋子里的火堆灭掉,慢慢爬到木床上。
浑身酸软的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若是能选,她必定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行动。如果养好身子,将鞋子完善得更好,休息一两天,逃跑的可能性会大大曾加。可她没胆子赌,他怕男人会再次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