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场里的衣服,一买几套眼睛都不眨,天天大鱼大肉吃着,比过年还丰富。
你看她什么时候惦记过你,惦记过爸妈?
听说你找你们领导借了一百块,是不是手上的钱都给这个女人了?”
明程看着无理取闹的母亲,早就麻木,她的话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风浪,“明明我给你和爸的生活费,也可以每天大鱼大肉,偶尔买两件衣服。
是你和父亲偏心,非要帮衬大哥,还有明凡,这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
再说他欠余舒曼的,不说是钱,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有都会给。
明凡听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才挨了揍,他肯定又会把余舒曼大骂一顿。
“二哥,在咱们乡下,谁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干嘛要处处向着余舒曼?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和那个姓夏的?”
“住嘴!”明程沉声打断明凡,“我今天回来就是告诉你们,那些信如果是你们拿了,就赶紧找出来,免得到时候一家人又伤了和气。”
说完背着包就走了。
钱桂花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明铁生,你给我出来,躲在房间里干什么?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好半天没有动静,钱桂花又骂道:“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些烟都给扔了。”
‘吱呀’一声,房门动了,明老汉皱巴着个老脸,不高兴的说道:“你说你干嘛非得和他对着干,又不是不知道,这老二从小就不吃你这一套,这么多年还没学乖么?”
“啥意思啊?敢情是我错了?”钱桂花上前两步。
明老汉说道:“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更何况他现在还翅膀硬了,你和他杠啥杠?”
钱桂花急了,“他把钱都拿去给那个姓余了的。”
明老汉敲了敲烟杆,“好了,先缓缓,过段时间把安安和余舒曼接过来吃顿饭。”
“什么?那小贱人……”
“住嘴,我刚刚那番话是不是白说了,老二认起真来,你杠得过他?”明老汉瞪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不说话了……
想到余舒曼那天的在菜市场的嘴脸,她就不想低这个头。
而余舒曼刚把安安叫起床,“跟妈妈去买菜。”
安安迷迷糊糊的说道:“今天不去了,我要在家里等爸爸。”
“行吧,那你总要起来洗脸刷牙吧?”余舒曼拿他没有办法。
安安这才慢吞吞的起来,跟着余舒曼到后院去洗漱。
母子俩吃过早餐后,安安在大厅里看小人书,余舒曼去房间里换衣服,今天明程过来带儿子,她打算再去一趟程又青家,约着出去逛逛,私底下再探探办边防证的事。
她梳好头发,照了照镜子,非常满意的打算出门了。
余舒曼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俩,两人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分享着什么秘密。
“安安,妈妈出门了。”
明程抬头,寻声望去,就看到了那个娇俏的身影,白色的圆领衬衣,搭配着一件嫩黄色的七分短裤,漆黑柔顺的长发自然的搭在肩膀上,清澈明亮的瞳孔,长睫微翘,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初晨的阳光透过门框斜斜的将她照了个半明,这幅场景让他抑制不住的心念微动。
明程不自然的垂下眸子,对安安小声道:“妈妈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