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假意听到着火的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便问:“怎么回事?”
“梁师爷还是被人杀了。”赵阔将军道。
“怎么会这样,不是派人看守了么?”阮凝香故意道。
“别说了,你的人关键时刻,都被下了迷药。”
刘婉婷跪在地上,望着被抬出来的她父母的尸体,直接哭晕了过去,又被人扶进了屋。
阮凝香这才装出一副才看到刘婉婷的模样,急切地问道:“刘小姐?赵将军找到刘小姐了?那个掠走刘小姐的人,可有抓到?”
赵阔将军摇了摇头,“没有,只看到刘小姐一个人被关在地牢里。”
阮凝香又恍然明了一般,愤愤道:“那个人太狡猾了,居然调虎离山,一边让我们找到刘小姐,一边又过来杀了梁师爷!”
赵阔将军也后知后觉地跟着明白过来。
突然,检查了尸体的衙门内的仵作,说了句:“这人不是梁师爷。”
阮凝香自然知道那不是刘师爷,那人不过是个即将快死了的毒鬼,被阿玥送他了个痛快,又被拖到了这里。
阮凝香捂着口鼻,却故意诧异道:“怎么可能?”
“你会不会看错了。”赵阔检查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手中挂刀指着烧焦的胸口道,“这人胸口明显也有刀伤啊?”
“有,但刀伤不一样,伤的位置也不一样,这个刀口长两寸,直击心脏,梁师爷身上的刀口长一寸,伤在心脏上方,错过了致命的一击。”
仵作之前也为刘县令检查尸体,梁师爷身上的伤,还是他给包扎的,对伤口他最是熟悉。
经他这么一说,赵阔立马又看过来,伤口的位置,确实不对,这人确实不是梁师爷。
赵阔心里疑虑更甚。
是谁来救的梁师爷,为何要制造出梁师爷假死的事?
这刘小姐刚被找到,这梁师爷又去了哪里?
这篓子越捅越大。
这时候,有个官兵递上一把折扇,有人说是梁师爷的那把,之前掉到了地上,被他捡到的,以为只是普通的折扇,没想到里面暗藏玄机。
扇子看似普通,两边的扇架,是银质的,扇柄里居然藏着一把薄刃窄刀。
赵阔盯着那把刀,他习武出身,什么样的武器,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口,他最清楚不过来。
而这刀,造成的伤口和刘县令的伤口完全吻合。
赵阔是越发的糊涂了。
这时,又有人说,他在昏迷前,曾看到有东岛人,好像和梁师爷很熟,两人用东岛语说话着,不过,没一会儿他便也晕了过去。
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这梁师爷难道和东岛人认识?是他杀了刘县令么,所以才伪装出被害,用了一出调虎离山,和狸猫换太子之计,和接应他的人,趁机逃跑了?”
阮凝香也懒得太兜圈子,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赵阔将军盯着那柄藏着玄机的扇子,明显还有些疑虑。
阮凝香又道:“看来,只能问问当事人,刘小姐了。”
片刻后,城里的小瑜大夫又被请了过来,楚煜拿着银针朝着昏迷着的刘婉婷的手指,扎了两针。
刘婉婷缓缓醒了过来,看到了熟悉的小瑜大夫,一把搂住了他,哭得梨花带雨,“小瑜大夫,我,我爹和我娘……”
“刘小姐还是节哀顺变吧。”
楚煜恨不得想把人再次弄晕,忍着厌烦,冷冰冰地掰开从身后搂着他的手,又掏出帕子,擦了擦被泪水蹭湿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