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觉得此人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熟悉的东西……他的声音也似曾相识。我见过他……以某种方式,在某个地方。兰登平静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ldo;请告诉我你是谁,我是怎么认识你的。&rdo;
对方难以置信地举起了双手。&ldo;乔纳森&iddot;费里斯?世界卫生组织?飞到哈佛大学去接你的家伙!?&rdo;
兰登试图弄明白自己听到的这番话。
&ldo;你为什么不打电话?!&rdo;对方责问道,仍然在搔挠着脖子和脸颊‐‐那里已经发红起泡。&ldo;我看到你和一个女人一起进来的,她究竟是谁?你现在是为她工作吗?&rdo;
西恩娜在兰登身旁站了起来,并迅速采取了主动。&ldo;费里斯医生?我叫西恩娜&iddot;布鲁克斯,也是一名医生。我就在佛罗伦萨工作。兰登教授昨晚头部中弹,得了逆行性遗忘症,因此他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过去两天内他都遭遇了什么。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在帮助他。&rdo;
西恩娜的话在空荡荡的洗礼堂内回荡,可那男子仍然歪着脑袋,一脸的茫然,仿佛没有完全听懂她的话。一阵恍惚过后,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一步,扶着一根立柱站稳身子。
&ldo;哦……我的上帝,&rdo;他结结巴巴地说,&ldo;现在一切都能解释通了。&rdo;
兰登看到男子脸上的怒容在慢慢褪去。
&ldo;罗伯特,&rdo;对方小声说,&ldo;我们还以为你已经……&rdo;他摇摇头,仿佛要把事情解释清楚。&ldo;我们还以为你倒戈了……以为他们收买了你……或者威胁了你……我们只是不知道!&rdo;
&ldo;他只和我一个人接触过,&rdo;西恩娜说,&ldo;他只知道自己昨晚在我工作的医院苏醒过来,而有人在追杀他。另外,他还一直有可怕的幻觉‐‐尸体、瘟疫受害者、某个佩戴着蛇形护身符的银发女人在告诉他‐‐&rdo;
&ldo;伊丽莎白!&rdo;男子脱口而出。&ldo;那是伊丽莎白&iddot;辛斯基博士!罗伯特,就是她请你帮助我们的!&rdo;
&ldo;如果真的是她,&rdo;西恩娜说,&ldo;那么我要告诉你她遇到麻烦了。我们看到她被困在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上,左右两边都是士兵,而且她那样子看似被注she了麻醉药之类的东西。&rdo;
男子慢慢点点头,闭上眼睛。他的眼睑鼓鼓的,很红。
&ldo;你的脸怎么啦?&rdo;西恩娜问。
他睁开眼。&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的皮肤……好像你感染了什么。你病了吗?&rdo;
男子吃了一惊。虽然西恩娜的问题很唐突,甚至有些不礼貌,但兰登心里也有同样的好奇。考虑到他今天已经遭遇了那么多与瘟疫相关的资料,红色、起泡的皮肤让他十分不安。
&ldo;我没事,&rdo;男子说,&ldo;都是该死的宾馆肥皂弄的。我对大豆严重过敏,而意大利香皂大多采用了大豆皂角。我真是愚蠢,居然没有检查。&rdo;
西恩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肩膀也松弛了下来。&ldo;谢天谢地,你没有吃它。染上皮炎总比过敏性休克要好。&rdo;
两个人尴尬地放声大笑。
&ldo;告诉我,&rdo;西恩娜冒昧地说,&ldo;你听说过贝特朗&iddot;佐布里斯特这个名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