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小姑娘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这十日闷死我了。你知道吗,江憺醒了。”
“我知道。”齐叔晏抱着人坐下。
“他恢复的不错,你不用天天跑过去照顾人家。江憺也极少和女子接触,你这样,他以后寻妻怕是更不容易了。”
闽钰儿推推他,“怎么会。你意思是我太烦了,他嫌我烦的很?”
“我是怕他见过你这样可爱的,往后无论再遇见什么人,都觉得不如你。”
闽钰儿撇了撇嘴,“罢了罢了,我以后少去就行了。”
“钰儿乖。”
男人按着她的腰,躬身下去吻她的额头,“公冶衡前日进京,想必你也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没去找他。”
“真的?”
“当然啦,他也没过来找我。”
闽钰儿说:“上次我给他下了毒,把他人事不省地扔在马车里,我怕他生气的很,再见时怕是要杀了我,就不敢遇上他。”
“你胆子也太小了。”齐叔晏听着忍不住,沉淀的许久的情绪松动了些,露了个浅笑。
闽钰儿现在是他的人,他怎么会让公冶衡再欺负她?再者,纵使公冶衡有那个心思,见到闽钰儿了怕是也下不去手。
“你是不知道他的性子。”闽钰儿小声说了两句,“生气的时候皮笑肉不笑,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齐叔晏眸子沉了些,他拨开闽钰儿鬓边的发,静静地看了她一晌。
“你在看什么?”
“我在瞧你,越发可爱了。”
闽钰儿红了脸,男人便抚着她的脸,“害羞的时候更可爱。”
齐叔晏生的很好看,一张脸的姿色若真论起来,比她还要好看精致些,尤其是他自带沉峻、若即若离的态势,眼角下的细痣微微一压,直觉得一种无法压制的气势滚滚而来。闽钰儿与他对视超不过几息,就低下了头,胸口砰砰直跳。
该死,都相处这么久了,还是会不时被齐叔晏的脸怔到失神。
齐叔晏按着她的腰过来,抱了她一会儿,沉默一晌才说:“我本是有些累的,现在全好了。”
小姑娘偏头过去,只看见齐叔晏有些瘦削的侧脸,“殿下这十日日夜不离,想必是累坏了,不如明日休息一日。”
“明日要见公冶衡。”男人沉声道:“他想把公冶善带回去,但是从我这里带走人,没他想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