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就信了。
就像现在,公冶衡即将面临着一场难测的势力洗牌,可能有流血战争,可是他也只说了一句:无碍,都是小事。
闽钰儿又信了。
她不信没有办法,男人看着轻松至极,下午带着她,还去城外逛了逛。
闽钰儿在铺子里看中了一个木偶娃娃,那娃娃长得胖,脸上红晕,一拉背后的红绳,这娃娃就笑开了嘴,“咯咯”地笑。
公冶衡十分不屑,拿起来看了一眼,说了句:“做工粗糙。”
闽钰儿偏偏喜欢,给了钱就欢欢喜喜地拿过来,一路上拿着娃娃,“嘎吱嘎吱”地响。
两人回去的时候,高笙还站在庭前,似乎在等着晚归的两人。庭前的灯笼照得昏昏一片,女人一身绛红的长裙,立在阶前,勾起绵软的笑,道了句:“夫君回来了。”
她这笑,有些不寻常。闽钰儿忙甩开公冶衡,拿着娃娃就溜去了廊下。
男人无法追过去,只得停在庭前,看着高笙道:“夜里凉,你在这里等着做甚?”
“夫君,二叔刚才遣了信过来,我觉得,我们明日可能要过去一趟。”
公冶衡这才定下来,“什么信?”
“尚在屋里放着。”
闽钰儿只隐隐听到了这些,却也没管了。女人心道,要是明日公冶衡和高笙都不在家,那她岂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他们千万要记得,把敏敏带过去才好。
公冶衡倒是不负她所托,将敏敏带过去了,可是闽钰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男人又把她带过去了。
及至坐在了马车上,闽钰儿尚没反应过来,“公冶衡,你把我带过去做什么?”
“我认识你二叔么?”
“你可能认识么?”公冶衡反问。
“……”
男人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带你去,自然有带你去的道理,说不定,你还能碰到你的老熟人。”
公冶衡一笑,眸子里全是意味不明。
闽钰儿只好没说了。幸而没走多久,只花了半日的时辰,就到了。
等到了,才发现今日来拜访公冶护的人还不少,进进出出的有许多人,看衣着服饰,有的像是才从南边赶过来,穿的绸衫显得格外单薄。
公冶衡带着她等了会儿,等到后面的高笙及敏敏一干人到了,就把她交给了高笙:“你们可是要先去看望苏夫人?”
苏夫人是公冶护的岳母,也是府里有名望的老人了,小辈来,自然是要先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