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比闽钰儿高大,这么一来,倒像是给小姑娘支起了点喘气的空间。闽钰儿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齐叔晏就低下了身子,紧紧咬着她的唇。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垫在她脑后,枕着湿发,男人弯腰下去,几乎要将闽钰儿的唇碾碎。
闽钰儿一时愣住。她算了算,距离十五月圆之日也还有些日子,怎么齐叔晏表现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见她楞愣,男人抽身,“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齐叔晏端详着闽钰儿,有时候,男人是真的想看看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他复躺了下去,“钰儿知道祭祀要结束了么?”
祭祀要结束了?
这段日子闽钰儿心不在焉的,倒是彻底忘了这回事。她摇头,“殿下现在说,钰儿就知道了。”
身边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就没绕过来呢?”齐叔晏转头:“钰儿,祭祀结束了,我们就可以成婚了。”
看着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说话,齐叔晏伸手,抚了抚她的眼睛:“可是有什么话想讲?”
闽钰儿点头,“殿下,我困了,我们先休息罢。”
“嗯。”
齐叔晏没想太多,他搂着闽钰儿,又说了句:“你画画学的如何了?这段时间太忙了,若是你还想学,我白日里来教你。”
横竖现在除了上朝,白日里也没多少事可以做了。他问闽钰儿,是看她这几日着实乏乏的,怕她是闲的无事做。
闽钰儿闻言,却摇了摇头,“钰儿手笨,这丹青之术,怕是学不好了。殿下也不必在钰儿身上花心思了。”
“怎么会。”
齐叔晏道:“来日方长,耐心学,总能学会的。”
又想到前几日,“上次我拿去晾晒的画,已经装裱好了,我拿来放在桌上,你明日里看一看。”
上次画的画,闽钰儿想了一晌,才想起来:“上次画的栀子花吗?”
“明日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闽钰儿只好没说了。
“早些休息。”男人牵了嘴角。
夜里风吹雨,闽钰儿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攀上齐叔晏的脖子,触及到暖意,她又像是陡然清醒了,忙缩回了手。
到了后半夜,她整个人已经退到了榻的最里边,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就裹着一床薄薄的褥子,像是只猫。
第二日,齐叔晏醒的早,外面天光尚蒙蒙亮,男人就起来了。见小姑娘缩到了角落里,不由得把人抱起来,一抱,又是手脚冰凉,男人就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