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一众人上来,又围住了齐叔晏。闽挞常那边派人,把昏迷的敏敏捞起来,送她回去养伤。
齐叔晏转头,看见闽钰儿茫然地站在雪地上,小姑娘脸一阵发白,心里一动,连孟辞说了什么似乎也没听清楚。
孟辞狐疑,又问了句:“你有在听我讲话吗,殿下?”
齐叔晏不答。闽钰儿扶着树,腿下已经是好多了,她抬头,闽挞常已经飞也似地赶过来:“钰儿!”
“爹。”她鼻子一酸,男人过来,已经扶住了她,“可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闽钰儿摇头,随即看了隔在一群人里面的齐叔晏一眼,“多亏齐王殿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闽挞常扶着闽钰儿,一贯的大度也没有了,直言定要将这次的事情彻查清楚,闽钰儿屋子里所有人都要从头到底地查一遍。
不仅要查,还要换一波人。闽钰儿静静听着,就看到齐叔晏过来,男人脸上早已恢复了正常,对着闽挞常鞠了躬。
闽挞常老脸挂笑,“多亏齐王殿下了。若不是齐王殿下,这次不知道还要闯出什么祸事。”
齐叔晏道:“无碍,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闽钰儿暗道这是哪门子的分内之事……还没反应过来,闽挞常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闽挞常看了眼齐叔晏,又瞥了眼闽钰儿,这丫头怕是还懵懵懂懂,低头不知道想什么。便道:“这次险事疑点颇多,还请齐王殿下去我那里,小叙一番。”
齐叔晏点头。
末了,闽钰儿又被剩下了。江憺尚站在营帐外,蹙眉看着地上那人的尸体,不知在想什么。
闽钰儿转身想走,她看见孟辞一个人站在一边,不由得过去叫了他一下:
“孟辞!”
她可还记得今天白日里的事情,现在看着这家伙也是火大。
“你白天里怎么回事?”她撅着嘴,指着自己的腿,“你不声不响地拔腿就走,我拉你拉不住,还把自己栽雪里去了,到现在腿都还有点麻。”
这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让她在齐叔晏面前丢脸了。闽钰儿一想到齐叔晏看自己宛若看智障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出来。
孟辞兴致缺缺,连争辩都不争了,他看闽钰儿,半是认真地蹲下来,“还疼不疼?需不需要我代替殿下把你背回去?”
……女人霎时安静了,她随后摇头,“也还好,不是很疼。”
“不是说很严重吗?”孟辞抬头。
“别了别了。也,也不是特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