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规则却在江凌这里被打破了。江凌除外。尤利西斯尊重却不太同意江凌的观点。他说:“不行,对方两只队伍很可能都是毕业军雌,单枪匹马营救类子默的风险太大了。”江凌:“我清楚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我愿意承受这份风险。”我愿意承担获取大笔声望值的风险。集合赶路有什么意思,打架才是获得声望值的最快捷方式。江凌、愿意、为类子默、冒险尤利西斯精准捕捉到这几个词语。凭什么?类子默才和江凌认识多久,他们一起有过哪点经历,他凭什么配江凌为他冒险?江凌又为什么愿意为他冒险?尤利西斯皱眉,严肃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全队虫子的耳朵里。他的语气透出明显的不豫:“类子默自己的失误应该由自己承担后果。”江凌以为他话语中的不高兴情绪是因为觉得独身营救的方案不靠谱,于是分析说:“虽然独身歼灭两个队伍很难,但从他们手底下救出一只虫相比而言较为容易。”“空投和缴获的敌虫枪械能够保证有足够的武力支持。之前在地图内搜到的越野车可以使我和类子默迅速撤退。”江凌的沉静让尤利西斯觉得他自己的生气来得毫无缘由。尤利西斯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服软。“好,按你说的做吧。”空投箱沉甸甸的。江凌用脚挑开空投箱,从里面抽出了两把狙击枪,两百发子弹以及占据了空投箱大部分空间的……一大桶汽油。果不其然江凌的非酋体质又发挥了作用。这辆越野车不是燃油车是能源车啊喂。这桶汽油到底有什么破用!据类子默描述,他在察觉到周围不对劲后就迅速上升到信号塔上,同时用手持炮发射炮弹使敌虫不能同样上升。利用一高一低的地形优势,他才得以暂时保全下来。只是他的腿被敌虫打伤了,无法快速移动,而且弹药快用完了。类子默说信号塔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在这种环境下,狙击枪也没多大用处。系统忍不住吐槽:【一个空投箱就开出两把狙击枪和一桶汽油?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想了想,江凌还是把汽油搬到了车上。废墟之上地图不仅禁止了选手们的虫化,削弱了他们的精神力,同样也降低了他们的恢复能力。子弹斜着射中了类子默的大腿,撕裂了他的肌肉。刚被打中时,血流如注,类子默估计子弹应该伤到了他的腿部血管,幸亏有虫族的恢复能力在,他才没因为失血过多而被淘汰。只是,恢复能力的下降导致伤口处还往外在冒着血。该死的,竞技场模拟的痛觉也太真实了吧。类子默背靠信号塔的金属栏杆上,感到一阵失血和疼痛致使的眩晕。即便他秉承着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发射炮弹的原则,炮弹也只剩三枚了。而敌虫还在逼近。平日里生龙活虎、造得到处鸡飞狗跳的类子默难得地生出了点丧气情绪。想睡觉,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这种感觉怎么跟上课犯困一样啊?想躺平,江哥和尤利西斯殿下应该可以带队伍赢吧,有他没他无所谓。想淘汰出去之后玩恋爱攻略游戏,安迪,嘿嘿,他最爱的雄虫安迪。这么一想的话,好像被淘汰还是一件好事呢,不用费心费力打比赛就能赢。整个帝国还有谁有他这样的待遇?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好像是通讯器中有虫在说话。意识飘飘忽忽,类子默突然才想到这是在联赛。他雌的,即便走也要带着几个敌虫一起淘汰。靠着这个毅力,类子默用炮筒撑着站起来。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然而,随着他的意识回笼,他逐渐听清楚了通讯器中的声音,是江哥在说话。他说:“我来了。”在地图内的一个白天将要过去。地平在线,夕阳余晖照在天边。一辆越野车卷着滚滚烟尘出现。会有宝子觉得柚子冷漠吗?预告:下一章正儿八经吵架和表白废墟之上(7)类子默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噌一下站起来。“江哥!”他江哥的声音如往常般沉静自如。他问类子默:“还能扛得动炮筒吗?”“能能能。”原本不太能扛得动,但江哥的到来给了他莫名的力量。敌虫们先是听见发动机咆哮的声音,接着一辆越野车从远处而来,直挺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类子默已经可以透过越野车前挡风玻璃看到江凌。驾驶位上闪过一点寒光,江凌的脸隐藏在阴影中。他一只手扣住狙击枪冷硬的扳机,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打着方向盘。即便是即将闯入敌虫的包围圈,也一幅有余暇的样子。越野车甩了一个s弯躲过扫射来的一梭梭子弹。江凌的语气不紧不慢:“你还有几发炮弹?”类子默底气不足地回答:“三发。”对面虫多势众,武器精良,而类子默这里却只有三发炮弹了,与敌虫差距明显。江凌:“够用。”见打去的子弹都被江凌躲过,不远处有虫架起了轰击炮,敌对队伍里更多的虫往这边靠近。江凌半个身体钻出车窗,抬起狙击枪,子弹旋转着从枪口射出。对方队伍的雌虫也不是吃素的,雌虫往旁边一跃,子弹沿着他的身体打在了沙地上。队友迅速配合,对准江凌开枪。另一边,轰击炮瞄准江凌。江凌猛转方向盘。流弹擦过他的脸,在江凌的脸上流下一道血痕。系统:【哎呀,宿主你的完美脸蛋。】炮弹在越野车左后轮旁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越野车整个掀翻。越野车坚实的框架震颤,全车车窗爆开,前挡风玻璃铺面朝江凌倒下。江凌用手挡了一下。迸溅的玻璃割破外套,部分锋利的碎片直接砸在了江凌的手臂上。通讯器里类子默大喊:“江哥!”尤利西斯呼吸一紧,语气严肃地问:“怎么了?”“没事。”江凌抖了抖衣服上掉落的碎玻璃,回答两虫说:“皮外伤。”越野车扭了一个弯,又继续前进。江凌指示类子默:“把对面的武器炸掉。”对方的武器并不是和类子默一样的手持炮,而是威力更大的轰击炮。这种炮台虽然威力大,却有一个明显的缺点:沉重。一架轰击炮需要两只虫挪动,负责发炮的雌虫只能将轰击炮固定在炮台上,不能边移动边持炮攻击。这便给了类子默炸掉炮台的可乘之机。“收到。”类子默费力扛起手持炮对准远处的炮台。他内心在打鼓,隔了这么远能打中吗?由于失血过多,类子默眼前有白花花的点点闪过。江凌开车的同时顺便瞄了一眼,“偏了,往左上抬5°”“好的。”类子默对他江哥完全信服,他依言照做。炮弹发射时带出轰的闷响声,随即精准地打在对方的炮台上,滚滚浓烟伴随火焰升起。“江哥牛啊。”类子默欢呼一声。敌队没想到江凌会对他们的炮台出手,并且真的成功把炮台给炸毁了,一时间震惊和愤怒涌上心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炮台没救了,集中追捕那只雌虫。”队长说。敌虫从四面八方包围江凌。子弹劈头盖脸打在车上,江凌在枪林弹雨中前行,砰砰砰的金属撞击声音不绝于耳。类子默的心提起来。江凌的语气依旧镇定:“对准我左前方500米的地方开炮。”类子默艰难地将炮筒提起来,随着血液的流逝,他的体能在逐渐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