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进入游戏后,行为模式和性格的40会被角色同化。这个剧本里的雄主郁盛风流滥情,除有一个雌君外还纳了十八个雌侍。受角色设定影响,江凌无法直接果断地把雌侍们赶走,劝走之前五个雌侍时,每个雌侍都要和他在门前拉拉扯扯、纠缠许久,而这次居然这么快。“他上身没穿衣服。”虽然意识接入花心老手郁盛角色上,但江凌还有60的纯情少男本质。尤利西斯在床上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说:“大家都是雌虫,他有的你也有,你害羞什么?”等下,细细想来,江凌和其他的雌虫相比,真的有很多特殊的地方。尤利西斯慢慢坐起身,狐疑地盯着江凌。他想到江凌神秘的出身、杂物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健康管理中心出具的体检报告和模拟虫生里江凌的意识异常地接入雄虫角色等等。江凌不明所以,歪头看着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江凌问:“你真的是雌虫吗?”江凌表情不变:“当然。用不用我和你再打一架来证明?”尤利西斯推翻自己的猜测,江凌不可能是雄虫。雄虫绝大多数都是被宠坏的草包,性格乖张跋扈,不可能像江凌一般卓越超群,战斗力如此强悍。至于这些,可能只是巧合吧?“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想得太多了。”尤利西斯能屈能伸地道歉。战损军装雌侍被江凌拒之门外后也不气馁,继续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吵得虫心烦。但江凌现在却有些感激这个雌侍。为避免尤利西斯追问,江凌把躺在床上的尤利西斯扒拉起来,推着他的后腰把他硬推到门前:“这次你来劝退雌侍吧,下一个轮到我。”尤利西斯转身用背抵着门,低头看着江凌,扬起唇角,像只慵懒的大猫。他有些坏坏地说:“我有个一劳永逸劝退雌侍的方法,你愿不愿意配合?”“什么方法?”江凌问。尤利西斯的手探向江凌的腰说:“假装正在办正事的方法。”江凌呆滞。尤利西斯试探说:“反正我们都是雌性,还是同学、熟虫,勉强算得上朋友,朋友间有身体接触是很普遍正常的现象。”系统:【宿主,他说的好像没错诶。刚才他就怀疑你的雌虫身份了,如果你此时表现出抗拒,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你就当是和上辈子你寝室里的兄弟打闹着玩。】尤利西斯越靠越近:“我们身上要伪装出一些痕迹,假装成l的样子。你自己咬不到自己,我可以帮你。”他温热的呼吸喷到江凌的脖子上,江凌敏感地一缩,在心里向系统说:“不行,这太奇怪了。”江凌装作没有发现尤利西斯的试探之意,定了定神,找个借口拒绝说:“我有洁癖,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我们可以用操纵精神力弄出痕迹,不用互相咬。”这是一个正当且充分合理的借口。尤利西斯无法反驳。尤利西斯揉了揉眉心,停止攻势,妥协说:“你说的对。”——路以跪在房门前,上身只挂了几条金属链,下身是被鞭打的战损军雌装扮。这是他为了迎合雄主喜欢折服成熟强雌的爱好而特别准备的装扮,为的就是爬上雄主郁盛的床。听见开门声,他凹出一个引颈受戮的乖顺姿势,头深深地埋下,举高双手奉上鞭子,说:“雄主,求您惩罚我。”系统:【看出他在努力推销自己了。】路以维持着这个姿势等了半天没动静,他偷偷地抬头瞄一眼,看到了两双情侣拖鞋,一前一后,被两只虫穿着。一位是郁盛,另一个是别虫。竟然有虫捷足先登了。路以不甘地抬起头,想看看先得手的雌侍是哪个。但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震惊得目瞪口呆。雄主郁盛双臂环胸,倚在雌君赫显身上,嘴唇被啃咬得红红的,一脸暴躁不耐烦,像是在责怪路以打扰正事。雌君赫显睡袍敞开,神□□求不满,胸膛、脖子上有青青紫紫的爱痕和牙印,他从后面揽住雄主的腰,两虫的手交握在一起。怎、怎么会?雄主不是早就厌弃了雌君,只不过为了虫崽才勉强不离婚的吗?他们什么时候感情恢复如初了?雌君作为正式伴侣,在虫族家庭中地位仅次于雄主,能够随意处置雌侍和雌奴。而雄主耽于情色,基本不管家庭里的大小事。路以卑微地跪坐在地板上,心中天崩地裂。雌君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留下来保护雄主,接下来的计划应该怎么进行?赫显看起来并没有发现路以心中的弯弯绕,他面色傲慢,眼神轻蔑,瞥着路以的神色就像在看一件恶心的垃圾。赫显不容置喙地命令说:“滚。”雌君的气势似乎比之前更强了,路以浑身一抖,向赫显行了一礼,匆忙起身回房了。江凌注意到他转身的一剎那身上好像有寒光闪过。其他雌侍也在探头探脑地偷听这边的动静。他们见雄主和雌君因情浓意和时被打扰而动怒,纷纷担心再去求宠会触及两虫霉头,被雌君发落到荒星,于是不敢再继续在雄主门前晃悠。——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个难缠的雌侍,江凌放松下来,开始思考剧本。江凌拿到的剧本是:a星盛产矿石,由开采星矿产生了三大家族,赫家、郁家和路家,三家相互制衡。赫家雌子赫显和郁家雄子郁盛青梅竹马,在成年后结婚,并育有一雄子郁沿。但郁盛生性风流花心,在娶了雌君之后又纳了十八个雌侍。赫显伤心出走……现在一切重新开始,你能否改变原本的结局。江凌:原来逃跑甜虫、风流雄主是这个意思。每个玩家获得的剧本和任务因为不同的角色设定而不同。他的角色任务是找出赫显出走的真正原因。每个玩家获得的剧本和任务因为不同的角色设定而不同。江凌趴在枕头上,侧过脸问尤利西斯:“你获得的信息是什么?”尤利西斯翻身和他面对面,闭着眼睛沉吟一会儿:“现在没法告诉你。”江凌行为模式沾了些属于郁盛的骄矜。他翻了尤利西斯一个白眼,装什么高深莫测。尤利西斯坦然接受,没继续跟江凌斗嘴。约西亚穿着睡衣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上楼。他受角色三岁的雄虫崽崽郁沿影响很大,整只虫目前天真幼稚,原本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想跟雄父贴贴的执念。他一手抱着小熊玩偶,一手啪嗒啪嗒地敲门,奶声奶气地说:“雄父雌父,沿沿做噩梦啦,好害怕呀。沿沿想跟你们一起睡觉。”像乳燕一样扑到江凌怀里,抱住江凌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雄父,我好想你呀。”躺在床上的尤利西斯抬手捂住了脸,真是没眼看。虽然知道郁沿的芯子里是成虫约西亚,但约西亚此时好像暂时略去了之前的记忆。而且谁能狠下心拒绝一只有着海蓝色大眼睛,香香软软,白白嫩嫩的虫崽呢?反正江凌是做不到。他回抱虫崽,柔声细语道:“沿沿做了什么噩梦,跟雄父说说吧。”郁沿趴在江凌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梦见了雄父要和雌父离婚,然后雄父意外去世了,雌父很伤心,也自杀了。”江凌的笑容一僵:约西亚拿到的难道是暗□□剧本吗?郁沿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说:“雄父,我好困呀,我们睡觉吧。”江凌看向尤利西斯,询问他的意见,毕竟这是两只虫共同的床。尤利西斯眉头紧皱,满脸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表示同意了。江凌把郁沿抱到床边,虫崽乖乖地脱下小兔拖鞋,抱着小熊玩偶滚到了大床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