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纾久久没有说话。
贺宴清感到慌张。
直觉告诉他,岑纾并不信他。
可是岑纾最后叹口气,道:“宴清哥,我信你。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就该彼此相信,彼此忠诚。你对她的亏欠,我替你弥补。”
贺宴清怔在原地。
岑纾坚守的恋人准则: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令他心慌。
隔天,贺宴清或许为了信守承诺,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又或许是为了替岑馨争取更快的移植手术的时间,他将岑纾拉起来:“小纾,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岑纾自然欢喜。
他们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贺宴清就接到了岑父电话:“宴清,馨儿听说你跟岑纾领证了,她闹着绝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
贺宴清脸色紧张:“我马上过来。”
那天的雨吓得特别大。
可是贺宴清转头就把岑纾扔在街道旁:“小纾,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紧急处理。”
岑纾便十分豁达:“那你赶紧去吧。”
贺宴清甚至都没有关心的询问她如何回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那天岑纾在凄风冷雨中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贺宴清赶到医院,岑馨看到他,委屈的扑到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宴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贺宴清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馨儿,我跟岑纾结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我的付出岂不是就白费了?”
岑馨在贺宴清情话绵绵的安抚下,她才停止胡闹。
而岑纾回到家,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打芭蕉,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岑纾,不要肖想着依靠宴清哥过上你想要的日子。这样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优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岑纾,从来不是菟丝花。
那天晚上,岑纾坐在床上,娇羞的脸如火红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直到瞌睡来袭,她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等到贺宴清的回归。
次日,贺宴清回家。
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当然,在面对岑纾时,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和岑纾享用早餐。
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岑纾好像没动筷子。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贺宴清,眼睛里波澜不惊。
“怎么了?”贺宴清淡淡的问。
“宴清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贺宴清差点被噎住,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领证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责任。
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
他有些不开心了。
这种事,我怎么能忘?”贺宴清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却不见里面的愧疚。
岑纾道:“宴清哥,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其实我们可以……”
贺宴清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