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吧。”贺母道。
岑馨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她眼底只剩下一片黑白底色。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贺母:“那可是你们贺家的长孙啊?伯母,你不是一直盼着抱孙子吗?”
贺母绷着脸:“贺家的长孙谁怀都可以,就是不能来自你的肚子。”
岑馨被重击得花枝乱颤。
“岑馨,圣彼得医院,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要尽快去做手术,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贺母说完,决绝离去。
岑馨哭得悲痛欲绝。
无奈,绝望,慌乱和惶恐一起裹袭着她。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昂。她终于体会到这场官司,她输的一败涂地。
“岑纾,都是你害我的。我绝不原谅你。”她愤恨的咬牙道。
傍晚时分,贺宴清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贺家别墅。
最近公司出现许多问题,他只能回家找贺父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法。
贺父不在,贺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脸色憔悴,皮肤蜡黄,可见最近没有休息好。
贺宴清在贺母旁边坐下来,他主动和贺母拉家常:“妈,爸呢?”
贺母眼皮慵懒的掀了掀,细长的眼缝里漏出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她没有回答他,选择闭上眼睛。
贺宴清怔了怔,一向疼他宠他的母亲还是第一次对他流露出这般冰冷的目光。
贺宴清把目光投向保姆。
保姆叹口气,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消息:“宴清少爷,老爷前几天和夫人发生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夫人。自那天起,老爷就再也没有回家。”
贺宴清震得石化如雕。
“我爸他凭什么打我妈?”他义愤填膺道。
在他看来,贺父这些年兼顾外室,让贺母受尽委屈,他应该体贴他妈才对。
贺母倏地睁开眼,暴躁的吼道:“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啊?”
“凭我的命,没有外面那个女人好,她儿子争气,她就母凭子贵。而我儿子不争气,所以你爸要把我扫地出门……”
贺宴清怔在原地:“爸爸要跟你离婚?”
贺母气得拳头雨点般锤在贺宴清身上:“都是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那病怏子纠缠。”
“为了救那病怏子,你还骗婚岑纾……如今岑纾将你报复得体无完肤。你爸对你失望透顶,还因此迁怒于我。我们母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贺宴清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向傲慢的母亲何时这么颓靡过。他歉疚道:“妈,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挽回我的名声的。”
贺母气若游丝道:“你要想挽回名声,力争清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岑馨彻底断了。”
贺宴清如被马蜂蛰了一下,鹰瞳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