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午第一阶段的谈判还有半个多小时。
桑韫直接回顶层的总统套,梳洗换衣服,再化一个符合正式会议的淡妆。
而全程,没见到宴月亮。
许是这是宴月亮第一次担纲,负责这么大一个谈判项目。
陆延州不放心,就一早带着她一起,先和团队里的成员一一打声招呼,叫他们多多帮衬陆夫人去了。
桑韫站在全身镜前,面容舒朗,笑容温和。
休闲针织衬衫,搭配褐色铅笔裙,长发随意挽起,用一根素簪子固定。
耳鬓两边,圆润白皙的耳垂,若隐若现在几缕微微卷曲的碎发后。
她以前是有耳洞的,被生生撕裂了,也就再没戴过耳饰。
“桑韫,再忍一忍,为了爸爸妈妈留下的别墅,为了弟弟,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镜面折射的客厅地面上,桑韫瞧着。
男士内裤掉在红色的地摊上,旁边还有一些散落打开的安全套包装。
小女孩喜欢穿的无钢托内衣,粉嫩嫩的颜色,如此扎眼。
她有些洁癖,临出门前,特意打了酒店前台,让保洁人员上来清理一下。
等到了三楼大会议室门口。
却见陆延州独自一人靠在走廊里,像是在等人。
桑韫挑挑眉,准备视而不见,直接进会议室。
然。
她经过他时,他忽然开口,“桑韫,这五年,没有你,我过的很自在舒心。”
“?”
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他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为了家里的别墅,桑韫想,他们两个,大概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月亮跟在我身边,她很单纯,很善良,不会算计我,更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呢?”
桑韫真心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耸肩,“陆总,这一大清早的,您是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这不是疯了?还是昨晚太激烈,脑子折腾坏了?
想到这。
身为宴月亮的妇产科医生。
桑韫专业提醒,“陆总,陆夫人受孕不足三个月,您就算再把持不住,也请为您的孩子和妻子着想。”
其实,她认识的陆延州从不是纵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