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会选择藏匿在心底一定有它难开于口的地方。
江皖没有一问到底的勇气,她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能解决。
翌日晚上季横发短信问他在哪里见面,许皎白直接写了医院地址,简洁明了说:[门口碰面。]
周六许皎白到医院,季横正在草丛外逗猫,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是捻着手指学猫叫,流浪猫小心翼翼地迈出一小步却不敢靠得太近。
许皎白等了一会儿,那只猫还是没有走过来,索性出声:“你还上去吗?”
猫一下窜走了,季横回过头展开笑容,“当然去。”
等电梯的时候季横说话:“你和阿姨说我要来了吗?”
说是说了,但是没有说是谁来。
许皎白不想和季横说那么大段的话解释,当做没听见,看着电梯一点点往下降。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季横忽然低下头离得很近,许皎白下意识退开,两个人均是一愣。
季横很快反应过来笑一下,伸手指指电梯:“上去吧,是几层?”
许皎白回答:“16。”
六年有多少个日夜啊,生疏难以避免,许皎白没有理由再让季横靠近了。
“为什么想来看我妈?”出电梯后许皎白主动说话。
他们在长廊上停下,季横说:“阿姨病了,我不应该过来看一看吗?”
许皎白盯着他。
季横:“非要有个理由才行吗?”
“她病的很重。”许皎白警告道,“待会看到她的样子不许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不会。”季横重复一遍,“我发誓我不会。”
孟媛看到季横进病房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季横把买来的礼物放在床头柜上,她才回过神看向自己的儿子。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消失于多年前的夏天。
孟媛有些不确定道:“是……季横吗?”
“是我,阿姨好久不见。”季横露出笑脸,礼貌温和,不再有少年时期的青涩,“我听许皎白说阿姨住院了,所以就想来看看,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许皎白自打进了房间就没有说话,母亲真的在开心,在他和季横之间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