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人,带着梁笛声和唐惜站在一家独立庭院前。门上贴着掉了颜色的红色喜,院子里的狗在狂吠着,那人指着门说,“李二奎就在这里。”
“让他出来。”唐惜防备心极重,站在门口不进去。
那人瞪大眼睛看唐惜,露出凶相,“是你们要找他,可不是我求着你们来的,不愿意见就回去吧,城里人就是麻烦。”
梁笛声见那人要不耐烦,担心惹恼对方就更断了李二奎的信息,他捏了捏唐惜的手,话是对领路人说,“我们进去,您再等等。”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是不是李二奎。”
唐惜的不安更新明显,可是已经站在门口,如果就此放弃,就真的失去李二奎的消息了。她稍微犹豫,“我陪你一起。”如果真有陷阱,应该是她去的,而不是梁笛声替她去危险。
唐惜的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摁动手机,凭着感觉,把电话拨出去。
屋子里很寒酸的摆设,除了几张矮桌子,只剩下两张木的矮凳子,和几个更小的板凳。
那人把他们领进屋,就说,“我去叫李二奎出来。”
“你从哪里知道李二奎在这里?”唐惜再次问。
梁笛声握住她冰凉的手,“红财叔昨天去医院,他以前与李二奎走得亲近些,聊起来就说了李二奎藏在这里,在这里做了上门女婿。”梁笛声轻声说,“我昨天来查看过,没有问题,只是李二奎夫妇出门去了,不在家。”
“可能真是我多疑了。”唐惜挺直的脊背弯下去,神经稍微松弛一些。
那人去了二十多分钟,他先进来,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一米六多的矮个子男人。矮个子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唐惜看,又和领他们进来的那人低头说了句什么。
“李二奎是他家姑爷,在西院,你们跟着过去吧。”
梁笛声和唐惜跟着出门,梁笛声让唐惜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唐惜要侧身和梁笛声说话,她眼睛看到跟在后面的人,手里举着的木棍,她大喊着叫梁笛声,“梁笛声,注意后面。”
那人见被唐惜看到,手抡起棍子朝着梁笛声的后脑勺就是一棍,梁笛声半转的身子,晃了晃,鲜血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人软绵绵要倒下去。
唐惜快跑一步,搀扶住要倒下去的梁笛声,她急声询问,“梁笛声,你怎么样?”
“唐惜。”梁笛声的眼睛闭了几次,身上软成一滩泥往地上躺,他尝试着撑在地上坐起来,效果不大,轻飘飘地喊了声她的名字,蠕动嘴唇似乎说了三个字。
“不要担心,我带你走。”唐惜尽量稳住慌张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把握十足。
唐惜单手拖着梁笛声往门外退,她手里举着手机,厉声警告那些人,“不要过来,我已经给朋友打过电话,他们在赶来的路上。”
从门外又来了四个大汉,手里都拿着武器,把唐惜围在中间。
六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神示意,同时朝着唐惜动手。
关太太选择唐惜成为关翌年的保镖,就是把关翌年的命交到唐惜的手里,她的稍微不专业就会害了关翌年的安危,为此,关太太花费十个月的时间,改造唐惜。
一对六,对唐惜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不是完全的一对六,她要顾忌到梁笛声。
有几个个子矮瘦一些的男人,拽着梁笛声往侧院子里拖,唐惜不仅要对付这六个手持棍子的男人,她一个干净利索的回旋踢,踹翻两个壮汉,趁着他们倒地的时间,她跑到梁笛声身边,赶走那几个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