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等什么?我讨厌你!不愿意看到你!我要你现在就离开!&rdo;
&ldo;我可以不让你看见我!我只等到你不要相公的时候就与他一起离开!&rdo;
&ldo;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他?&rdo;
&ldo;你无非是看中他样貌英俊,贪他美丽!可岁月催人老,他终有容貌衰逝的时候,到那时你就不会喜欢他了,我就可以带他走!&rdo;
&ldo;……&rdo;
&ldo;你有那么多夫侍,我却只愿守他一人。我比你更爱他,会真心对他好。求求你,请成全我!&rdo;
&ldo;……你骗人!你真心对他好,为什么还要伤他?&rdo;
&ldo;我不愿的!我有苦求师父放过他,可师父却骂我丢尽嵋山派的脸,将我逐出师门……&rdo;
之后没再说什么,我逃也似地回了客栈。
心里还残留着感动与震撼,之前的怒火与愤恨已被挤到小小的角落,几乎惭愧地无容身之地!
输得好惨!打架我不怕,骂人我不怕,可她那么爱月秀,我真的怕了!漂亮,聪明,有能力,对爱至死不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完美到无懈可击,对于男人来说,她更是最好的妻子人选!不能否认的,月秀与她在一起,是会比与我在一起幸福得多!
我该放手吗?
夜里睡不着,我坐上屋顶看月亮。满天星斗闪烁,炫耀美丽的同时,却无声无语。也许它们并非在炫耀。只是未故意掩示光芒地呆在自己该呆着的地方。哪怕明月当空,被遮了些许光彩。
院子里有人影攒动,一人手提灯笼,引另一人到长廊处石桌旁坐下。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得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
&ldo;王爷。这里风寒,不如老奴再取个暖炉来?&rdo;不男不女的公鸡嗓说着很恭敬体贴的话。那真是以人为天,仿在照顾庇佑自己的神明般的小心态度。
&ldo;不必。如今这季节哪里用得着那种物事?&rdo;很温和淡定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心绪。
&ldo;那老奴给王爷拿些吃的喝的来?要不找几个能歌的婢女给您唱曲儿听?&rdo;
&ldo;你还真会罗嗦。本王早说了要一个人清静,你莫不是没听到?&rdo;
&ldo;老奴不敢。&rdo;
&ldo;……王爷,老奴去给您取件衣服来吧?夜里露重,您穿得这样单薄,老奴实在怕……&rdo;
&ldo;你回去歇息吧。&rdo;
&ldo;王爷恕罪!老奴再不敢了!&rdo;
&ldo;……王爷,老奴实在忍不住了。便是您要打要罚,也要说了!您贵为王子,权倾天下,要何种女子没有?这萧氏有何德何能,能得您这般上心?恕老奴直言,她不过一乡野村姑,容貌才学都不出众,且品性不端,实在配不上您!&rdo;
&ldo;……自我父皇将你赐我,已有二十多年了吧?于我身边这样久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莫不是本王太宽容奴仆了,以至把我这主子的话,当成耳旁风?&rdo;
&ldo;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替王爷委屈!王爷已过而立之年还未立王妃,甚至连子嗣也没有,老奴实在怕……&rdo;
&ldo;不是已拟奏折上报皇兄,立如意为侧妃了吗?至于子嗣,没有也罢。一半虎符还在我手中,若有子嗣必将世袭。皇兄好不容易才坐稳江山,哪里会允许?只怕到时又是手足相残。&rdo;
&ldo;可是正妃之位……&rdo;
&ldo;感情之事,无道理可言。就是入不了祖籍,你们也务必以对王妃之大礼对她!&rdo;
……
又呆了一会儿,可能是确实冷了。两人起身回返。我自屋顶上起身,拍拍屁股,也使了轻功跟在后头。
真没想到。素来最被我轻视,最看不上眼的铭王爷,竟然对我这样用情至深!他立如意为侧妃,固然在报答如意对他爱之深切。而告诉手底下人,我是正妃,则是因为他爱我至深。入不了他的祖籍是种遗憾,可是我理解。像我这种一妻多夫的人,按照传统观念是任何丈夫的祖籍都入不了的。不过话说回来,干嘛我不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挖个大坑,叫他们死后都入我的籍?
‐‐咳!说说而已。百年后的事,百年后再考虑,当务之急是追上小铭子跟他亲热一番。这小子肯定因为萧然离开的事心情不好,而我又不爱理他,心里郁闷才半夜跑出来吹冷风的。
&ldo;对了,月秀那件事查得怎样了?是否真如朱君止所说那般?&rdo;走到半路,他们突然顿住,铭王爷低声问道。
&ldo;回王爷。此事已查得妥当。朱教主并未虚言。那日月秀公子与媚娘子巧在一间客栈留宿,月秀公子醉酒后认错了住处,误闯进媚娘子闺房,恰遇媚娘子在洗浴,坏了人家名节。&rdo;
&ldo;嗯……但凡女子视贞节比性命还重要,就算他只看上一眼,也得负责。罢,此事插不得手。由他们自行解决吧。&rdo;
一个跟头从墙上摔下来,吓得公鸡嗓嗷嗷尖叫:&ldo;有刺客‐‐!快来人保护王爷……&rdo;
爬起来飞去一脚强迫他安静‐‐其实是踹晕了。我扑上铭王爷胸前,扯住他的衣襟道:&ldo;你刚才说什么?月秀只是看上一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