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眼里的情绪,温文怜爱的在他额头上亲吻几下,未免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她半抱着楚希,从怀里抽出今天一直没用上的面纱,极快的给他戴上,遮住了尤其吸引她眼睛的媚态。“还能走吗?”虽然觉得现在回去还太早,但他们两人的衣服都要尽快换下,以免伤寒。特别是楚希,大半个身子都湿了,手上也有擦伤。楚希靠在温文怀里试探的走了两步,虽然脚有些发软,膝盖处也轻微的刺痛,但他还是点点头,他不想让妻主觉得他娇贵。接下去的路,两人走的很慢,楚希来时因为兴奋,没有好好观看周围的景色,现下速度慢下来,正好方面两人观赏。温文对于这里还是很满意的,前世因为污染太严重,若是想要去有山有水的地方,只能去一些度假村,但是里面游客太多,吵吵闹闹完全起不到放松心情的作用。现在和楚希两个人,倒是有些像老夫老妻式的散步。温文对自己这个想法轻笑出声,一转头刚好对上楚希带着疑惑的眼睛,胡乱的揉着他的发顶,温文朗笑出声。楚希不闪也不躲,任由温文揉乱他的头发,面纱下的笑容灿烂。他能感受到,妻主今天的心情很好,他还是第一次见妻主笑的这么大声。回去的路走的很慢,到家时衣服已经干了大半,不放心楚希的身子,温文打发他去换衣服,自己去煮姜汤。来的时间不算短,温文还是很不适应这里落后的厨房设备,每次生火都是一个挑战。费了好一番功夫煮好姜汤,怕楚希嫌味道不好,特意放了许多白糖进去。“怎么了?”端着姜汤进屋就看见楚希捧着刚换下来的衣服,右手捏着针,犹豫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衣服摔破了……”楚希懊恼的看着衣服破开的大口子,这是妻主给他买的新衣服。“身上有没有摔坏?”温文去煮姜汤,也是不想和楚希一起换衣服,她可不敢保证她不会突然之间变成禽兽!“没有。”楚希摇头,他手上只是擦伤,用清水洗净后只能看到一些红痕,并不严重。“我看看。”温文放下姜汤坐到床上,自然而然的揽住楚希的肩膀,她先翻看了楚希的两只手,确定真的没事后才看了眼衣服。衣服的破口大概有两个指头那么宽。想起昨天温良质问楚希,他会不会缝补时的表情,温文猜到他为什么犹豫着不肯下针了。有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温文思索了半晌,还是觉得应该问一问楚希本人的意思。“楚希,你想不想学刺绣,我可以找人来教你。”作者有话要说:客官们!评论不给力啊!你们霸王我,我就不让温文吃肉!哎,我在纠结怎么称呼楚希啊,小希?希儿?希希?还是就这么叫名字算了?客官们给个建议吧!☆、话说吴乐刺绣,是每个男子出嫁前的必备课程。想要赚银子的男人,会去衙门报备,想要找人教学的,也会去衙门申请。这是唯一允许男子在外做的活计,毕竟对于刺绣这东西,女人并不会。温文在衙门曾见过几个,都是穷苦人家的男子,凡是富裕一点的人家都不会允许让男人出来抛头露面。楚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温文,在温文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问一次时,他极慢的摇摇头,“我不想学。”温文愣住,看他昨天在温良家的反应和刚才的神色,温文可以肯定他是想学的。“好吧,不想学就不学。”温文没追问他为什么不想学,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如果楚希想要说,即使不问,他也会说的。见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长记性的温文又逗他,“那你这衣裳怎么补?补坏了可就不能穿了。”对于一件两件衣服,温文还是花的起那个钱的,只是想要看看楚希丰富的表情。果然如她所愿,刚刚还一脸轻松的楚希崩紧了小脸,看看衣服,再看看温文,一脸的无措。“呵,”温文笑着低头,在他带着薄汗的鼻尖上印下一吻,随后动作一顿,在心里叹口气,果然只要尝到甜头,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温文强忍着想要更加深入的欲望,依旧抱紧他不放手,声音微哑,“去把姜汤喝了。”楚希乖巧的放下衣服,捧着碗把姜汤一点一点喝掉,温文看着他小巧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不纯洁的撇开眼。姜汤里面放白糖,味道虽怪,楚希还是强忍着喝完了。温文也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怎么样,立刻倒了杯白水给他漱口,获得楚希感动的笑容一枚。本来今天的安排是上山赏花,花没赏成还背了一篮子野菜回来。温文换好衣服后,就见楚希端坐在院子里摘着他挖回来的野菜。温文其实对楚希口中的野菜抱有怀疑态度,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堆长的不一样的野草,可她不会去质疑,如果她发出疑问,楚希一定又会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些要怎么吃?”温文见左右都没什么事干,也就蹲在楚希旁边和他聊天。难得有假期,她可是准备趁着这四天,把他们的关系再提升一些呢。“可以煮熟了吃,也可以生吃。”楚希边摘菜边回答他,看他熟练的样子,似乎不是第一次吃了。“你这些都是和谁学的?”温文捏起一个锯齿状的野菜,这个好像是蒲公英的根,前世她曾听人说过,这个东西去火气。楚希手上动作不停,一会儿就收拾出了一半。听到温文的问题,他歪着头认真想了一下,苦恼的憋着脸颊,“我不记得了……”温文从来没问过楚希的过去,想来他以前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温文不会主动去问,如果楚希想说,她会认真去听。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被门外吵嚷声打断了。温文没什么反应,一听就是哪户的家事,她和这里的人不熟,不准备多管闲事。楚希却在听到某个名字时停下动作,担心的频频看向大门。“怎么了?”温文不解。“是吴乐……”楚希心不在焉的和温文解释,“又该是被人欺负了……”温文对那些糟心事不想理,可楚希明显很在意,她也就随了他的愿。“走吧,去看看。”楚希连忙放下手里的菜,把手上的水珠抹在身上。温文见他这么急,也对那个吴乐生出了几分好奇。闹剧就在温文家门口,所以喧嚣声才能听的那么清楚。一个男人弯腰蹲在地上,四五个小孩在他旁边骂骂咧咧,偶尔上去踹一脚,大人们呈扇形把温文家门口和男人围起来。“哈哈哈,你这个扫把星,看我打你!”“你没事就在家呆着,出来晃悠什么,别把霉运染给我们!”“呦,你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和你一样又黑又丑的!”“诶?什么?我看看,我看看!”“别靠近,小心克死你!”“哈哈哈哈哈哈……”温文冷眼看着几个孩子对男人又打又骂,只能在心里感叹这里封建迷信太严重,不是克死这个就是克死那个的。生老病死,自然有它的规则,哪是说克死就能克死的。“吴乐……”楚希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眼里担心的情绪掩都掩不住。温文看了楚希一会,觉得不能让楚希觉得她冷血,所以要做一回好人。“住手。”她向前一步挡住楚希,目光淡淡的扫过那一圈看热闹的大人,落在中间的孩子们身上时化为冷厉,语气依旧淡淡的,“都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温文以前的恶名在某些时候还是很管用的,至少现在她不咸不淡的这么说两句,大家就小声嘀咕着散开了。几个孩子的家长也连忙把她们领走,怕晚走一步就会被那个不讲理的人盯上。“妻主好厉害!”楚希从后面冒出头,拉着温文的手臂满眼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