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大一点,他在模糊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女生弹钢琴很好听。
“是吗?”晨姝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于珩忽然笔挺着后脊,郑重其事地看着她,拍拍她的头,说:“是的。”
“行了,我回去了,你晚上记得喝板蓝根。”
晨姝乐了:“你还知道板蓝根啊?”
“你明天来我家,衣服应该干了。”
“知道了,班长。”于珩越过晨姝,走到沙发边,掠起地上的书包,他一顿,干了?
“我吹过了,里面的书也没湿,你不用担心这周的作业泡水,没得做了?”晨姝打趣道。
声音一贯带着软糯的腔调,即使她在调侃。
于珩:“谢啦,我的好班长。”话落,他抬起脚步向玄关处走。
晨姝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头。
于珩蹲下穿鞋。
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一站一蹲,她站在玄关处,他蹲在门前。
于珩瞥见晨姝的脚,大概是换了袜子还没来得及穿上新袜子,一双白嫩干净的脚在空气里暴露。
双脚瘦而匀称,高高的脚弓,从脚像嫩藕芽儿似的脚趾头到脚踝处,都是雪白雪白的,她上前一步,脚背上的筋脉露出来。
“哎,本来还想着书湿了可以不做学业的呢。”
听闻他的口气好似颇为可惜。
等到他换好鞋站直后,晨姝故意横了眼他,然后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进他的胸前:“想得美,外套还有雨伞拿着。”
“路上小心。”
她朝他挥挥手,嘴角一咧,关门了。
于珩盯着关上的防盗门,“嘿”了一声,眯着眼摇头笑了,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和伞,他把衣服穿上了,拿着伞下楼。
晨姝给他的这件衣服是灰色的棒球服,和他的棒球帽挺搭,于珩习惯性双手插到外套口袋里。
哗啦哗啦——他垂着眼睛,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橘色的包装好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