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全是天天在说,说什么他们家这半年多来仿佛是被诅咒了一般,连着死人,像是按照顺序,从她奶奶娘家还有爷爷的兄弟姐妹开始,然后到了她的叔伯阿姨,现如今已经发展到她们这一辈分了,前段时间她的堂哥刚发了丧,这频率换了谁都觉得他们家是被诅咒了。
赵简听得正津津有味,那个天天姑娘的电话突然响了,说了两句她就脸色大变然后匆匆起身离开了。
“哎!哎呦……”听到正精彩处人走了,赵简心里有些郁闷,傅菁也一屁股坐下有些叹气。
“还回来吗,要不要我先收了?”赵简见状故意上去询问。
“回来个啥啊,看情况她家是又出事了。”傅菁又叹气。
“怎么了?我刚就听了一耳朵什么死人,出啥事了?”赵简状似无意地问道。
“唉,别提了,我这姐们最近这半年简直倒霉透了,不对,应该说是他们家,连着死人,就跟被诅咒了一样。”傅菁常来咖啡馆跟赵简也聊的来,倒也没避着她。
“连着?怎么个连着?”赵简好奇。
“我们俩一般一个星期约逛街吃饭一回,这半年多我也是头一次见她的面,她净忙活家里丧事了。
我算算啊,她奶奶不算,这半年,她大姑奶家,她二爷爷家,四姑奶,五姑奶家还有她几个舅爷家包括她的叔叔姑姑,还有堂兄弟姐妹,这划拉下来走了十来口人了。”傅菁数着数道。
“啊?这么多?”
“可不是,平均一下,一月走两个多。”傅菁叹气。
“什么情况啊?是不是有家族遗传疾病?”赵简问道。
“不可能,家族遗传还几个家族一起遗传啊,关键是不少意外情况呢,这怎么遗传。”傅菁直摇头。
“所以,你们觉得是诅咒?”
“不是我,他们家也这么认为的,听说找了不少师傅,但都没啥用,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走,我这姐妹最近害怕极了,前段时间还给自己买了几份人寿险,这是也怕自己不知道啥时候就倒霉了。”傅菁晃着手里的咖啡。
“这么蹊跷?”
“可不是,你说没诅咒吧,他们家这男丁快死完了,你说有诅咒吧,那些师傅一个都看不出来,她刚刚还问我有没有认识厉害的师傅呢,我上哪找去。”傅菁又叹了口气。
“嘶……一般这种问题不都往祖坟上找吗?”赵简接了一句。
“是啊,我当时也提醒她了,可是……两边祖坟都看了,没啥问题。”傅菁摇头道。
“啊?祖坟没问题,那……”
“所以她们家怀疑是有人给下了诅咒了。”
“两边都下?那这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报复心能这么强。”赵简也觉得诧异。
“那就说不好了,一开始他们家谁也没往这方面想啊,她上上代的年纪都不小了,这走也是正常的,只是走得有点太快了。
我听天天说,就过年那会,他们家不是个大家族嘛人又多,除夕那天,她跟她爸妈一块回的老家,大过年的都是热闹喜庆,她爷爷奶奶都已经不在了,今年过年他们在她二爷爷家过,全部人都去。
她二爷爷就是她爷爷的亲二哥,今年有75了,身体一直特别好,腿脚灵活得不行,今年轮到她二爷爷主持家宴,所有他们李家人都得去。
热闹是挺热闹的,谁知道吃到一半,也就夜里10点多,还看春节晚会呢,她二爷爷大概是喝多了说出去上厕所,还是有小孩子跟着呢,她表哥好像,结果她二爷爷失足掉厕所里了,你知道的农村那种旱厕,大冬天的,好家伙,就就这么走了。”傅菁的话匣子是打开了。
“啊?掉,掉旱厕里淹死了吗?”这种死法赵简忍不住生理反应捂了一下鼻子。
“算吧,反正发现的时候老头就剩下一口气了,口鼻里满是秽物,浑身都是湿透透了,还没送到医院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