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了,别弄了。”钟灿两只手捂住脸耳朵,半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高境继续玩着铃铛,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脚踝,声音不急不缓道:“两年前,你曾和我说,你想要一条脚链,我给你买的那一天,我们却发生了车祸,脚链也被碾得粉身碎骨。这两年,你一直沉睡,我也没有心情给你买,直到你昨天醒来,那么多珍宝,我就觉得这条最适合你。果然如此。”
钟灿被他说得身体颤栗了一下,高境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他的脚踝,钟灿大声道:“可恶!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高境转了一圈,把他的脚放下,轻飘飘地说:“看来这脚链还是有些大,你的脚太瘦,不过戴起来倒是煞是好看。”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盯着我的脚看!”钟灿怒了,他真的很想把脚给收回来,可是他却毫无力气。
高境把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薄唇微启:“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不说?”高境的手伸进钟灿的裤腿,缓缓往上移,温度越来越热。
钟灿总算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咬牙切齿道:“老公!叫你老公还不行吗!?”
“勉强。”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但钟灿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连走都走不动,声音只好软了几分:“老公。。。。。。”
高境“嗯”了一声,把他的衣服穿戴好,再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额头,走了。
门被关上,钟灿总算回过神来,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就燥得慌,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以前和一个男人结了婚,甚至还穿女装。
KING一定做了手脚!
想到这,他望向一旁被遗漏的平板,拿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不会用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叫什么?刚刚KING是怎么用的?
可是那些照片就在这里面。钟灿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门内进来了一个男人,有些眼熟,这才记起是昨天那个目睹他们第一次亲吻的男人。
“弄先生醒了?康复的感觉怎么样?”徐秋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色西装,有些不羁,坐在钟灿的床边,看着他倒弄平板。
“你是之前那个人。”钟灿看了他一眼,把平板递给他,“你会玩这个吗?教我一下。”
“好。”徐秋成接过,稍微掀开了些被子,却猛然看见钟灿的脚踝上系着一条脚链,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上甚至还有未消散的红色淤痕,他眼睛一眯,打量着钟灿的脸,钟灿意识到了徐秋成在看他,立马把被子盖住脚。
徐秋成在心里啧了一声,真没想到KING还有这种爱好。
两年了,他从没见过KING解决生理问题,谁想到叶千宁第一天刚醒,KING就忍不住了?还给人戴上脚链?这是有多急?
但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循循善诱地教叶千宁如何使用平板,他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也料到KING在那一头观看,甚至他还做出了更亲密的举动——手有意无意地戳碰到叶千宁的身体。
他想知道叶千宁在KING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重。
但让他失望的是,他教了半个小时,教到口干舌燥,KING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难道说,KING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男人?可为什么要花力气去建这家医院?甚至把医院建在集团对面?昏睡的两年里,KING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只是因为。。。。。。报复?
想到这一切,徐秋成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见叶千宁已经学会如何使用平板,便起身离开,就在这时钟灿叫住了他:“徐先生,我真的和KING结婚了吗?你知道KING的真名是什么吗?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徐秋成没有告诉他KING的名字:“你觉得你没有和他结婚吗,为什么会觉得不现实?”
“不知道。。。。。。大概就是第六感吧,感觉这一切都活在梦里,和失忆前的过去格格不入。”钟灿有些自嘲地笑笑,“或许是我太闲了,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吧。。。。。。”
“你没有多想。”徐秋成截住他的话,心底一动,轻声说,“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对面那栋楼的最下面一层。。。。。。”
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徐秋成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了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里的医务人员大声道:“徐总,您办公室的那位被人拆了呼吸罩,我们刚刚才发现,现在在抢救!!!”G结婚了,这一定都是骗局。
他看得出来医院里的人都很怕KING,早上他也问过一个小护士,问这个医院有多少病人,但护士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因为护士说这个医院只有他一人!所有医护人员都为他服务!
钟灿猜到了KING的势力很强,但没想到这么抢,既然KING这么厉害,想来造假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