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门外,此时此刻,高家四父子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高境冷冰冰地看着高珈海,沉声道:“父亲,请把小妈放出来。”
高珈海眉头紧蹙,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高境,嘴角微翘:“她说错了话,本就应该受罚。”
“请把她放出来。”高境重复道。
“小境,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高境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枪,枪口对着高珈海的额头,刹那间高珈海身后的十几位保镖也纷纷掏出枪来,“刷刷刷”地对准小少爷高境。
“老三,你怎么随身带枪!”老大高桦疾声道。
“你不要命了老三?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枪对着父亲?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二高铭扯了扯高境的袖子,惊讶道。
“让他。”高珈海撇去了身后的保镖,忽然笑了,仿佛一点都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着对高境说,“开,朝这开枪,我倒要看看,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敢不敢对我开枪。”
洗手间里的钟灿还在敲门,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拍打门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高境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轻轻按压着扳机,似乎下一秒高珈海再不开门,他就要真开枪了!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老大老二紧张兮兮地盯着高境,高铭仇恨的眼光都快把高境射穿。而高珈海依旧邪魅一笑,仿佛受困的人不是他一般。
高境再次重复道:“父亲,小妈并没有做错,而我也不想对您开枪。”说着他停顿了三秒,“您知道,我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小妈才对您开枪,您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何必。。。。。。”
“够了!”高珈海猛然变得暴怒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好像被人戳到了伤疤似的,拳头握得紧紧,脸也变得惨白无比,再也不像刚才那么笃定。
老大在心里叹了口气,壮着胆子说:“父亲,您就放叶小姐出来吧,那颗钻戒您下次再给她就是了。”
老二也有些急了,朝高境大骂:“你个白眼狼,父亲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他?早知道父亲就不接你回来了,供你吃供你喝。。。。。。”
高境依旧面无表情,开始倒计时:“3。”
“你疯了老三!父亲要是有个万一,我们一样活不了!”
“2。”
“父亲!”
“开。开门!都愣在这干什么,给老子开门!”高珈海总算妥协了,他虚脱般地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眼睛猩红一片,短短的时间就好像大病了一场。
高境见状后毫无波澜,他收了□□,利落地把枪支插在腰间,快速走到洗手间门前。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叶千宁在海滩上晚上的话,抿了抿唇,转过身去,不冷不热道:“大哥,你来开门吧。”
“我?”高桦指了指自己,他现在真是一筹莫展,父亲弟弟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他撇去心中的无奈,点点头,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紧接着他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钟灿。
高桦蹲下,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钟灿,把他抱在怀里,惊道:“快来人!叶小姐她晕倒了!”
“什么!?”
。。。。。。
钟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飞机已经降落,他无精打采地环顾着洁白的墙面,无奈地笑了笑。
三天之内进两次医院,也就只有他了。
他的嘴唇有些干,想喝水,便转过身来想叫护士给水喝,随后就见到身边围着的高家四父子,余光还瞧见自己已经换了病人服,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跳率直接蹦到了一百二,想惊呼却被口水给呛到,咳嗽声直接惊醒了高家四父子。
“叶小姐,您醒了,医生说您只是晕倒,并无大碍。”老大高桦率先冲了上来,见钟灿还在咳嗽,拧眉,“您还好吗?”
身后三个停在了离钟灿半米远的位置上,钟灿指了指自己的病人服,又死死盯着四人,咳嗽不止地说,“我、我。。。。。。我的。。。。。。咳咳,我的衣服,是、是谁。。。。。。换的?”
“是护士帮您换的,怎么了?”高桦有些奇怪。
钟灿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他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就要下床去找,四父子拦截了他的去路,钟灿急道:“我要见那位护士,她在哪!?”
五分钟过去,给他换衣服的护士来了后,钟灿一秒钟都等不了了,拉着护士就坐在自己身边,恶狠狠地朝高家四父子喊:“都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喂,叶千宁,你不觉得您现在太狂妄、过分了点吗?”老二高铭气呼呼地说。
“算了,老二,叶小姐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们先别和她计较。让她和护士聊会儿,静养吧。”高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