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蓉蓉虽然不得自由,但眼前人的情况她似乎也明白了。
终于。
恶魔不再挣扎,他不再投资她的青春。
恶魔给她披上裙子,他真的撤资出走了。
恶魔去了哪里,简蓉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只想回家。
小径通幽,别有洞天。
这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名曰檀园,也叫简家村。
简蓉蓉跌跌撞撞回家,洗澡的简蓉蓉趴在被窝里痛哭。
不知过多久,楼下传来男女的声音。
“咦?这孩子,衣服洗完了怎么不懂拿去晾晒?这又上哪儿疯去了?”
妇人晾晒衣服,一举一动,波滚撩人。
汉子看着却又兀自摇头叹息:“老话不可信,自家婆娘这身段,明显是很能生养的才对呀。”
“噗哈哈,师妹,你爹可真逗,这传统迷信真真是害人不浅。”
一座瀑布下,一群年轻男女,站在庞大的镜子前,观看着镜子中的檀园。
人群中,赫然有仙气飘飘的简蓉蓉。
“谁说不是呢,这迷信就和俗世而教的礼葬一样,活的时候,纵享湿滑,死的时候,必须风光大葬。”
“师兄,有的人说而教的礼就是铺张浪费,给黎首加重负担。可是他们忘记了,而教这玩意从诞生之日开始就不是给黎首用的,这是奴隶主的日常行为指导手册,教诲他们如何过好贵族的每一天罢了。这就是礼不下庶民的缘故,毕竟庶民地里耕种的那点东西八成还要上交,哪里有资本来践行礼葬?在古代,连将军都是马革裹尸,何况区区庶民。”
“是啊是啊!投靠奴隶主,用不值钱的故纸堆挣钱的大本事,这世上没有人比数千年迭代的而教集团更加在行了。”
众位师兄妹纷纷点头。
师兄也道:“所谓礼仪,利益也!”
简蓉蓉也说道:“几位师兄所言不错,凡间而教是有阶级属性的,而教是为建封奴隶地主文化新贵所服务的,其职能是强化奴隶主的神性,以此来驯化黎首,让黎首做羔羊,乖乖交赋,毕竟耕种的食尘,不耕种的只能食人,不然非耕者就只能饿死了。所以封建社会,有个大阴谋,就是仕侬宫伤的排序,将黎首排在第二,给黎首一个错觉,他们的地位很高很高的样子。实际上,这是文化新贵的捧杀之术,黎首地位虽排第二,苛捐杂税却最重的,这种忽悠傻子的本事,我就服读书人了。新贵自己让家人经商,却鼓励黎首耕种,耕种的赋高到全家人食不果腹,商贾的税收又低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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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举手道:“这个我知道,我读过,书中说儒生还讲,农赋收重是他们建议皇帝重农抑商的好国策,黎首地位高自然要多交税,卑贱的商贾的钱人家皇帝还不屑用,说这是读书人对天下黎首的负责,是文人风骨的担当,所以古代封建王国的读书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讲真话,只有一个悯农和一个兴亡百姓苦。啧啧,读书人,真的是太荒谬了。”
“小师弟,你说错了,不是读书人荒谬,而是读书人己身非耕者,他也要吃人过活啊!这种你看似荒谬的逻辑放在黎首身上看来是悖论,可是你若放在地主阶层的头上看来,这可就是不用干活也能过好每一天的金科玉律了。”
“师兄所言不错,黎首是建封统治的基础,是韭菜,自然得重视,自然得增赋,不增加,不压榨的话不种地的读书人士大夫所享受的资源又从何处来呢?”
“不错,读书人没一个是傻子,他们天天在鼓吹仕侬宫伤,不就是为了白嫖,十载寒窗不就是为了坐享其成,从黎首的头上分一杯人血馒头的残羹冷炙吗?”
“这就是老建封的而教的厉害之处啊,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巧夺天工的哲学设定啊,不愧是僬侥族的后裔杰作,他们的始祖神乃是工匠之神吉光啊!”
作为智者的师兄不禁赞叹道。
“师兄,在你这种智者的眼中这是杰作,可在我看来,这比之那恶魔,还要邪恶三分。”
“师弟慎言,你说这话,黎首听了都能打死你。”
“唉!古代的黎首还津津乐道,还自以为地位真的崇高呢,真是迷信害死人。”
“诸位师弟,你们做学问不认真,都进入误区了吧!这以后如何下山,如何做个智者,匡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