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红衣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默默地给他递一些伤药,但贺瑜将其打翻在地,愣着眼嘲讽浴红衣“你假惺惺的做什么,你不是会下药吗?你弄死小爷啊!”贺瑜现在很狼狈,但是他不愿让浴红衣看着。
到底是恨浴红衣让他进了贼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贺瑜嗷嗷的厉害,一个沧澜人掀帘进来将他又着着实实打了一顿,拎出去四肢捆在马背上颠簸,折他的锐气。
浴红衣看了有些难过,几次想张口又忍了回去。贺瑜的骂声越发凄厉,但时间一长又慢慢的脱力息声,只能微微的喘气。
是夜,贺瑜死死咬牙,借助马镫旁的铁皮磨手上的捆绳。但收效甚微,可双腕却早已鲜血淋漓。
贺瑜生性带一股子倔强,不然也不能号称京城小霸王贺七爷。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终于,一颗破空的石子穿过发丝把他手上的绑绳打断。
贺瑜一惊,顺势鲤鱼打挺站直了身,他看清了来人,正是曾经的知心姐姐浴红衣。
“你走吧”浴红衣轻生说道,贺瑜气急了,要不是他可怜浴红衣那一次,哪里会生出这样多的事端?
他双目赤红的死死盯住浴红衣,半响才张口“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浴红衣别过头不肯说话,贺瑜却执着得到一个答案。他狠狠的掰过浴红衣的肩膀,发现浴红衣泪流满面,将下唇咬出了血。
贺瑜一时间失了语,他见过不少女孩子哭,但是成熟稳重的浴姐姐也会哭吗?这也是一个需要别人关心照顾的女孩子?
没等贺瑜怎么犹豫,营帐里的沧澜人苗人已经又一次发现了他的异常。浴红衣将他推上马“你快走”
并在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第25章
贺瑜刚被马送走,浴红衣愣着双目看向来人。鲜红的朱颜辞衣袖被风吹卷起一地枯叶。
“人,我放走了。”浴红衣冷静的说。
一旁的苗人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他?跟他两情相悦?”
沧澜大汉吐了口吐沫“娘们儿,就是靠不住。被那小白脸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去,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被谁卖到沧澜的?不是那些汉人?”
浴红衣头上的沉木发簪束起一个高吊的马尾,陪着朱颜辞本是极其艳丽的样子,此刻却硬生生趁出一股子萧瑟。
枯叶丛中一抹红,如同跳海的夕阳,片刻余晖就将要消失殆尽,浴红衣沉默了许久终是开口“我没有忘,我也是汉人。”
苗人愤怒的上前“怎么,你不是有奶就是娘,江湖人称的红煞了?就因为一个二两小白脸就成了属狗的,突然对着汉人忠心耿耿?”
浴红衣不接这儿夹枪带棒的话“走吧,如今我们靠贺瑜的令牌应该可以偷渡过境,现在再不动手,你们就等着梁帝反应过来,大军压境吧。”
沧澜人是暴躁的,一个壮汉突然上前,抓住浴红衣的头发,想要狠狠的将她摁在地上,谁知不过片刻,便被高束其发的檀木簪子就戳破了手腕。
一时间传来阵阵惨叫,众人惊呆了,谁能知道浴红衣还手会如此厉害?苗人看不下去给沧澜人拿了些伤药,一个沧澜人问道“浴红衣,你就不怕主公知道后,惩罚与你吗?”
浴红衣不再多言,径直擦干净檀木簪子上的血迹并插回头上。
怕?她的生命随着贺瑜的离开消失了。她的同龄人哪里有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哪有无辜者?这世上多的是自利之人,梁帝是个坏人,沧澜帝就不是了吗?
她到是想怜悯这些可怜的苗人沧澜人,可是谁来怜悯怜悯她呢?她这一生,何必呢?
浴红衣有些怅然,扶着树干唱起阳关三弄,好似她还在梁国装作侠女的时光并未逝去。
蓝画楼跟古祯准备成婚,佘老太君眼睛一日浑过一日,岁月有些不再愿意这个老人继续走下去。
二人想给这混乱的日子填上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所以找了先生一看,呵,此日易娶嫁,旺妻家。
蓝画楼家里除了哥哥没什么人,但古祯的坚持她没有拒绝,她渴望这样的包容与温暖。凤冠霞帔红盖头,龙凤呈祥对对烛。都昭示着两个人即将共度一生。
“哥哥……我们明日起身……”
古祯吻住了蓝画楼的唇,堵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你该叫我什么?”
蓝画楼看的懂古祯的打趣,盈盈一拜“恩公,小女子……”
古祯知道蓝画楼故意逗弄他,伸手把蓝画楼推到在床上,一阵晋江教育后。古祯严肃的问“楼儿,你该叫为夫什么?”
“相公……”蓝画楼小声喃喃道。
古祯装作耳背听不见的德行,还是继续跟蓝画楼进行晋江教育蓝画楼气的一口咬在古祯的唇上。看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