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说不疼不疼,你多抓会儿就行。
傅秋谷的手掌很宽大,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暖暖的,摸得她从手里痒进心里,她这会儿脸早就红的不能见人了,根本不敢抬起来。
太阳开始收敛起耀眼的光,缓缓接近了地平线,整片云霞都被染成了带着灿金的红,耀眼绚丽,就连天空的颜色都变的丰富起来。
直到车子开进三垄沙保护站,常青依旧能感受到脸上的温度,仿佛被夕阳渲染了一般。
“这边房间不多,他们只给我们匀出来三间,常青是女孩儿,她自己一间,赵河跟白川一间,我和元同跟培峰一间,我打地铺。”傅秋谷跟保护站的人交涉完后回来说。
“你开了一天车了,打地铺根本不解乏。”傅秋谷难得贴心一回:“这样吧,你睡我床,我打地铺。”
傅秋谷刚想拒绝,就听一旁的白川说:“干嘛整的这么麻烦,常青屋里不是还有张床么,兄妹俩在一屋凑合一晚应该没什么吧,你说呢?”白川看向常青。
望着白川意有所指的眼神,常青绷不住红了脸,但是表情还算镇定,她看向傅秋谷:“我没事的,你开一天车了确实需要休息。”
虽然常青的表情正常,但傅秋谷还是发现她在看向白川时微微红了脸,这让傅秋谷微微蹙了下眉。
“……行吧,赵河在准备晚饭,我们吃完了都早点回屋休息,明天再好好玩一天。”傅秋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常青,转身出了屋。
第13章噩梦
晚上大家将就吃了一口赵河煮的面条,这还得感谢保护站有煤气和灶台,要不然就只有杂菜汤配馕了。
“卧槽,怎么才一下午就坏了!”实在不喜欢赵河手艺的聂元同兴致勃勃地掏出那袋中午在罗布泊镇买的面,结果打开袋子一闻,酸了。
“30多度的高温,不坏就有鬼了。”陆培峰端着一碗面条使劲吸溜。
悻悻地扔掉那酸了的面,无奈捧起赵河给他盛的汤面,苦着脸吃了起来。
常青瞅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再尝了口面条,确实不咋地。
她转身从车里刨出来一个小瓶子:“就着这个吃吧。”她说着打开瓶盖,一股酱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什么啊这是?”聂元同说着夹了一块子:“嗯嗯嗯,好吃!”他说着用筷子直点那酱菜瓶子,连说好吃。
“就是点酱黄瓜和地姜,下饭用的,之前在沙漠里本来就干渴,所以我也就没拿出来。”常青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袋炒熟的芝麻撒在酱黄瓜上拌了拌。
傅秋谷吃了两口问她:“你做的?”
“嗯,味道怎么样?”常青点点头,状似无意地问。
傅秋谷咂吧砸吧嘴,说:“味道不错。”然后又夹了一筷子拌进了面里。
可不不错么,常青为了把酱菜拌的好吃,前前后后可没少做实验。
傅秋谷吃饭有个小习惯,就是口重爱吃咸菜:酱菜、腌菜、拌菜,什么都行,但总得有点,所以常青在这上面没少下功夫。
看傅秋谷一筷子一筷子夹的很起劲儿,常青眼睛都笑弯了。
白川吃了口面条,又夹了口酱菜,眼睛在傅秋谷身上溜达了一圈,没说话。
吃完饭,一小瓶酱菜被刮分的干干净净,常青有些心疼地把瓶子收起来。还有两天才到家呢,六顿饭,他家秋谷哥哥没的吃了,早知道就不当着这么多人面拿出来了。
真是的,一个咸菜也抢。
好不容易到了有水的地方,虽然不是24小时热水,但已经足够让这伙在沙尘里泡了两三天的人欢欣鼓舞了。
常青被安排第一个去洗澡,毕竟太阳能热水有限。
简单地冲了冲,换好衣服回到房间,傅秋谷正坐在床上收拾背包里的东西。由于天气热,他就穿了一件背心,肩宽臂长,腰腹轮廓紧实漂亮,肌肉虽然不虬结,但线条起伏饱满有力,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更显男人味。
“我发现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你,你脸上都干干净净的,就算你们被困在盐壳地里一整夜,也没见你有胡茬。”常青一边擦头发,一边靠近傅秋谷,似乎想看他在干什么。
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在鼻尖萦绕,是他熟悉的薄荷香味,他的洗发水也是这个味道,只不过常青的薄荷香里带着淡淡的蜜桃味,甜丝丝的。
傅秋谷顺着她的话摸了摸自己下巴,随口说:“刮呗,胡子拉碴的多没形象。”他说完看了眼弯腰打量他摆在床上的一堆东西的常青,湿乎乎的头发就垂在他脸侧,皮肤都能感受到上面湿凉的气息。
“赶紧把头发吹干,这里昼夜温差大,别感冒了。”傅秋谷说完站起身把窗户关上:“你先睡,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