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扇鲜艳如血的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塔玛冲着鲜艳的店门,选了这家客栈落脚,看得出来,这家客栈并不是很热闹。
“有人在吗,我要住店。”
空气里的尘味很重,房梁上蛛丝下垂着,看来这间客栈经营不善啊。
在店里转了转,摸了摸桌椅,倒还干净。
通往后院的门上,挂着一张绿色的短帘子,上面绣着可兰经,洁白的流苏无力地垂着。
塔玛走过去,伸手刚要揭帘子,就听见有脚步声从院子里走近。
呃,人未至而声先到,好一个饱嗝。
待那人走出台来,更是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更要命的是,这是个女人。
这是一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女人,倒不是说长相如何难看,相反,她并不是美丑可以界定的那种女人,她就像一个无人关注的女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寂寞里。
一只没有握着酒瓶的手拍了拍塔玛的肩膀,似乎仍旧宿醉未醒地说:“上二楼,左手第一间……”
塔玛扶着贴身而来的老板娘,把她拖进柜台,放在椅子上,然后,上楼。
咯吱咯吱。
回想着木制楼梯的触感,总觉得有些不大安全,沿着走廊来到楼梯尽头,把银子放进房里,随后揣了几块零花钱,这野人生活也该结束了,喝碗羊汤去。
到了柜台前,老板娘还在那里睡觉,店里怎么连个跑堂的都没有,或许是没那个必要,老板娘这样子以酒度日,哪会有钱招人。
“老板娘,醒醒,要睡去屋里睡,小心着凉了。”
塔玛实在是不放心这女人,不说好好接待客人,还要客人照顾她。
“嗯,回屋,抱我,臭男人……”
“要不是看你喝醉了,我才不会抱你呢。”
塔玛抱起这不知名的风骚老板娘,在他的意识里老板娘都是风骚的,要不然怎么会独自应付这些迎来送往的事。
不过,让他郁闷地是,抱着这人他就不想放手了,这到底是什么展开方式啊,逼着人犯错误啊。
老板娘的玉臂,姑且这么说吧,这西域人的皮肤确实很白,老板娘的玉臂熟练地往男人的脖子上一勾,真分不清是他醉了还是她醒着。
好吧,敢勾引我,以为我不敢对醉酒的女人出手,那你可猜对了。
“老板娘,你的闺房是哪一间,指点一下,你这里我还不熟悉,这有好几间房呢,你住哪间啊。”
不知道,那就一间间找吧,反正也没人,就当进自己家后院了。
“打扰了,有人在吗,我是新来的房客,有没有人啊。”
一间没人。
又没人。
这间可以有,这个真的有啊。
“咳咳咳,咳咳咳。”
“打搅了,这位老人家,你是这里的住户,那可否告诉我老板娘的房间在哪?”
一个干瘪的白胡子老头,不是神仙的老头,驼着背拄着拐杖走到院子里。
浑浊的眼睛看着塔玛,脸上早已沟壑纵横,看不出是喜是悲,老人家能够活到这般年纪,身心俱无力,很难再有情绪波动。
“你叫什么名字?”
“塔玛,叫我塔玛就行。我是来住店的,老板娘醉了,结果就这样了,别多想。你是老板娘的父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