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五按照计划回了凤府,夜色匆匆,身上沾了树叶都不自知,到了门口守门的小厮险些认不出,看了半天,“五,五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要紧事。”说着往里走去,衣服也顾不上换就去找了凤西悟。
芝乐正陪凤西悟在书房看书呢,突然一个满身绿叶的人就闯了进来,凤西悟看了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伪装个穿山甲做什么?”
凤仙五才把身上的叶子摘了摘,跪下道:“孩儿不中用,让妹妹受伤了。”
前面凤仙五说自己不中用的时候,凤西悟还配合着点了点头,后面说到凤仙花,凤西悟就不淡定了,凤仙五感觉头还没磕完呢就一阵风吹过,要不是芝乐眼疾手快让人拦下了凤西悟,估计这会都跑到山上了。
凤西悟把凤仙一凤仙二他们都叫了起来,召开家庭会议,名曰打倒伤害凤仙花联盟。
待听完凤仙五说了来龙去脉,凤仙二想了一会,“你说妹妹让不经意的去探访,必定是那书院的院长不想大动干戈,于是找了个替罪羊而已。”
“嗯,可不是嘛,抓了个小马奴就想把这件事结了。”凤仙五一想到那个西园的小破屋就觉得院长可恶。
“那这件事不怎么难办,只要找到疑点,让院长谎言不攻自破就好了。”凤仙二想了想,“那马匹你可见过?”
“没见过,出事之后所有的相关事物都归院长管,关键性的事物我们自然看不到。”
“那就要爹爹去找一找了,可以带上一个人。”凤仙二想到,“你刚才说被冤枉的是一个小马奴?”
“是呀。”凤仙五点了点头。
“那他家可是在书院中。”
凤仙五又点了点头。
转而凤仙二对凤西悟说:“爹爹可以带上那小马奴的父亲,惊马身上有什么问题,那马奴的父亲一定看的出。”
凤西悟点了点头,觉得凤仙二说的有道理。
凤仙二看了看天色,“五弟,你现在赶回去吧,明日爹爹自然会上山。”
凤仙五离去后,芝乐想了想道:“这次不止玉容一人受伤,西伯侯家也是要知会一声的。只是这要怎么去说呢?”
凤西悟还以为芝乐在愁什么,“西伯侯交给我就行,不过我觉得两个人……”
芝乐看凤西悟愁眉苦脸的,“两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凤西悟觉得桃园结义还三个人呢,这上山挑事自然也是人多一点好,瞬间想到了“吵架能手”。
这边芝乐担心了一晚上凤仙花的脚,凤西悟好不容易安慰的睡着了,又开始谋划明日大计。
宁侯爷一早上顶着乌眼黑去上朝,皇上特意关照的问了一下,“宁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宁侯爷上前行礼道:“禀皇上微臣颇有些过敏,打喷嚏不断。”说完还可怜巴巴的望了望皇上。
皇上权当看不到,心里自然知道宁侯爷的打算,这是公然和他要病假呢,真真是欺人太甚,每一次要病假回来都会胖一圈,哪有一次病来如山倒的样子,倒是每次都病去如抽丝,不!比抽丝还难,愈合的速度堪比先养了蚕后抽丝的,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在家里吃盐水鸭,香酥鸡,高邮蛋……吃了一遍回来的,难不成是当他这个皇上眼睛不好使嘛!谁能体会到那种派在宁侯爷府上的暗卫每次回来报菜名的时候,他这个埋头在折子里的苦逼皇上的苦痛呀!
凤西悟倒是有些罕见的带着关心的眼神看了几眼宁侯爷。
下朝后还主动去“慰问”,“怎的之前没看你有过这毛病?”
宁侯爷只当他是来调侃他的,“也不知道昨晚怎的,睡的好好的打喷嚏,一打就连打三个。”
凤西悟想了想,这打喷嚏有一门道叫“一想,二骂,三念叨”,莫不是昨晚自己想拉着宁侯爷做坏事的时候念叨得太多了?刚想完,宁侯爷又连打了三个喷嚏,这回把凤西悟吓坏了,看来果然抬头有神明。
拉上宁侯爷又找到了西伯侯,平日里西伯侯府与凤家没什么交情,这有何来什么一起看孩子之说,但是西伯侯相信凤将军的为人,便跟着上了马车。
为了开这次会议,凤西悟特意没骑马,坐在马车里与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虽然宁逸清没什么事,但是凤仙花也算是宁侯爷看着长大的,凭他和凤西悟的关系,说是算半个女儿也不过分,这凤仙花受伤了,他自然也是心疼的,这一心疼一肚子坏水就上来了。
“要我说,孙猴子还三打白骨精呢,凤五晚上回来也是有考量的,毕竟不是院长谋划的,以后他们还要在那里读书,所以咱们也就当不经意的去,却又精心的去追问。咱们也来个三打白骨精。”宁侯爷说道。
看大家都同意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凤西悟从小和宁侯爷在一起玩耍,什么坏事没做过,这些都是小菜一碟,西伯侯了不一样,从小家里管的严,走路都不得错了规矩,一步一动都是侯府的象征,这老了老了想活泼都活泼不起来了,一听见宁侯爷的坏主意,突破了自己的规矩,兴奋的眼睛都发光了,宁侯爷说什么西伯侯都点头说好,害得凤西悟止不住的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终于到了地方了,三个人决定顺序,宁侯爷考量了一下,西伯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怎么熟练,就最后一个出场,前面凤西悟和他把院长磨的差不多了,西伯侯在出来,院长也便没精力想太多了。
先是凤西悟打头阵,凤西悟仿佛解脱似的从马车里钻出来,伸了伸懒腰,冲着书院大门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凤西悟刚下车,宁侯爷就从袖口里摸了摸,还有声响,西伯侯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刚想夸宁侯爷文武双全,就看宁侯爷掏出了一把瓜子,大方的还递到西伯侯面前,“吃吗?”
西伯侯瞬间觉得自己的新世界被打开了,对凤西悟和宁侯爷有了新的认识,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对凤西悟和宁侯爷很是钦佩。
待到两个时辰后,宁侯爷漱了漱口,吊儿郎当的也走进去了,只剩西伯侯一个人在车里想象着如何霸气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