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清亲切的拉着东熙,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
“我跟你说啊,你肯定猜不出这幅画是什么,你看那纹路的勾勒了吗?看那色彩的渲染了吗?”
东熙看了看宁逸清脸上渴望的神情,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事后东熙直觉自己脑袋有坑,哪里有纹路直线和曲线都分不清,哪里是色彩的渲染了,一共就两个色,一团红色和一坨棕色,硬要算还有纸张的白色,一共三个色。
宁逸清看东熙点了点头,心下满意,认为东熙还算有点文学细胞。估计东熙要是知道宁逸清因为这个认为他有文学细胞,那不要也罢。
“看我给你细细说来,这弯弯曲曲的线就是抽象的树干,正常的树干都是直的,但是那是毫无意义的写实,而这个树干则是蕴含情感的,弯弯曲曲的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感觉。还有这一堆又一堆的红色,这是梅花,就像“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这句诗里的堆字用到画中就是这样的。所以这就是抽象般的寒梅傲雪图。”宁逸清看着坐着看画像是震撼到了的东熙,心里很是得意,“是不是画的不错,一解释是不是你就看出来了,我跟你说这才是画画的真谛。”
东熙第一次认为宁逸清和一般的贵公子一点都不一样,就是脑洞大的出奇,东熙突然萌生一种同情的意味顺着宁逸清的话接下去,“嗯,真的不错,果然是抽象派佳作,你不是要接凤小姐去吗?怎么还不动身,一会就晚了。”东熙“善意”的提醒宁逸清。
“对!差点忘了,亏的身边有你,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用的。”
“不敢当不敢当。”东熙赶忙说道。
宁逸清好生打扮一番,又在东熙面前走了一遭得到赞许的目光才上马飞向庄子。
东熙见宁逸清走后,站起近距离的看了看那幅画,细细琢磨宁逸清的话,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想探究,东熙突然觉得这幅画有毒,赶紧远离去磕昨天没吃完的坚果。
凤仙花今日跟着杜雅歌认识了不少人,还与贺媛一起摘了葡萄,几个小姐一起坐着吃着葡萄说这京城的八卦。
“我前一阵子将去年冬天酿的梅花酒拿出来了,淡香爽口,早知道今日就该拿来,咱们五个人喝上一喝。”安康郡主说道,本来她是不太喜欢凤仙花的,但是经过永环县主一点拨她就知道有些事不应只看表面,日久见人心,再加上贺媛一上来就对凤仙花很是亲热,安康郡主也就不怎么讨厌凤仙花了,又听说杜雅歌和凤仙花的关系也很亲,安康郡主彻底把凤仙花拉入她们之前的四人闺蜜团了,现在改名五朵金花。
“你呀,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亏的你蕙质兰心,上次弄的那个酒酿圆子很是甜美。”永环县主笑着说道。
安康郡主撒娇的哼了一声转而亲近上凤仙花:“玉容,你喜不喜欢喝梅花酿。”
“我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是听着就想喝了,不过我在想既然梅花都能酿酒,那这玫瑰葡萄是不是也能酿酒?如果能那酿出来的就是果酒了,又香又甜。”凤仙花说出自己的想法。
安康郡主突然眼睛发光的冲上去给了凤仙花一个熊抱:“我的好玉容,你真是我的福气,这么一会你就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我真是太喜欢你了。”随后就风一样的冲出去了,寻了这个庄子的厨娘问寻这葡萄酿酒事宜,后来真的寻到一个婆子曾经看这园子扔下的葡萄太多了,很是舍不得就拿一些酿酒了,据说口味还不错,但自从这庄子上的东西成为皇宫直供,那婆子就没敢在做过,安康下令立刻将那婆子找来帮她酿酒,后来这葡萄酒成为上流大家流行的珍酒就是后话了。
“凤妹妹,没想到你和安康这么投缘。”贺媛也觉得凤仙花有和安康一般的心思。
“这样以后咱们聚会可就有更多的好吃食了。”杜雅歌也很认同。
凤仙花本欲说什么这回也憋回去了,这是笑着不说话,凤仙花觉得京都的女孩子果真比南地的有趣多了,今日相识的朋友和她都很相似。
凤仙花的兴致也被引了起来,“我也是在南地被影响的,那边的桂树就是宝,桂花可以做糕点,可以酿酒,还可以放在饭里,那里的枇杷可以做果酱,还有桑葚也可以酿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
凤仙花说的大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慢慢的太阳西下了,大家也要回家了,安康郡主让丫鬟们送各位小姐去门口乘车回府,自己却和永环县主,还有贺媛一起去送凤仙花。
“要不是刚才杜姐姐有事情先走了,我俩就能相跟上了。”安康撅着小嘴很是可爱。
“玉容家的将军府和我府上就一条小巷相隔,咱们可以一起走。”贺媛估计边逗安康边拉住凤仙花的手。
“你们好多了,我的府上和你们的方向虽然一致但是走的路可是绕的多了。”永环先“不平”道。
几个人的嬉笑引得旁的小姐侧目,看着站在中间的凤仙花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才来一日的凤仙花竟和京都身份尊贵的郡主县主和西伯侯家的小姐成为朋友,她们每次都来参加聚会却还得不到贵人的青睐,果然身份不同。
“姐姐你看那凤家女嚣张的,才来一日就这么张扬,真是不知收敛。”
本来今日赵明珠还想和安康郡主借着凤仙花的引子亲近亲近,结果安康郡主一反常态,对赵明珠开始疏远起来,眼神中的不屑深深的刺痛赵明珠的心,她心底的自卑像是被发现了一般,所以她现在心中很是恼怒,并不怎么去听旁边人的话,匆匆上了马车。
被冷落的刘芳华心里很不是滋味,先前被孙冰冷落结果又被赵明珠嫌弃,心下很是不爽道:“不过只比我爹高几品就傲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是一品大员呢。”手上还绞着帕子,越想越生气,索性也回了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