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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菲利普曾经建议他不要去&ldo;加州自由科学家联合会&rdo;的会议，因为他以前的行动，那儿可能会有太多的人认出他来。根据过去四年的名单来看，楼下的大厅里也许有二十多个医生和实验室工作者以前见过他，而他们是否会把他和枪杀、爆炸或者其他恐吓行动联系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样，米基会小心。他根本就没打算在任何会议上露面。&ldo;上帝之手&rdo;不再给他制定工作日程，他已经得到了自行设计合适目标，决定冒险程度的权力。他已经百分之九十决定去&ldo;棕榈温泉&rdo;酒店，这时哈罗德的一封信把这笔生意确定了下来。

鬼知道哈罗德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在任何地方都有朋友和支持者。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非常腼腆，他们不会和家人、同事争论有关宗教的问题，但私底下，他们干着正义的事。很久以前，菲威尔牧师叫他们什么来着?沉默的大多数。一定是这&ldo;沉默的大多数&rdo;中的一员给哈罗德捎了信，而哈罗德知道怎么处理。他让&ldo;上帝之手&rdo;转交给&ldo;进行时&rdo;米基一个信封，里面有哈罗德的亲笔信，上面写道：&ldo;祝你在世界上任何一家王子度假饭店住得开心。&rdo;米基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哈罗德自己计划去那里，但是哈罗德知道像这样的小工具在某个时候迟早是有用的。

一张电子开门卡。

米基把它竖直插在2240号房间的门把手上。黄色安全灯闪了一下，然后米基听到&ldo;咔嚓&rdo;一声，灯光变成了绿色。他打开了门，悄悄溜了进去。房间里又黑又冷，空无一人。他横跨一步进了盥洗室，看看淋浴间是否有帘子或者门。有一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里面藏不住人。他又回到了房间里，悄悄打开了装着镜子的衣柜，衣帽钩上是空的，住在这里的夫妇肯定是来度假的，他们没有正装，或者有可能他们今晚外出把正装穿走了，只留下浴袍、蓝色牛仔裤和旅行包里的高尔夫t恤衫。他们只计划在这里待三天。

米基钻进衣柜，轻轻关上门，蹲在比较不容易被人打开的一端。他从上一层架子上抓下一个枕头，垫在背和铁板之间，并且把柜门开了一条小缝，以便在里面可以待上几个小时。

博瓦拉医生和他的妻子四十分钟之后回来了，他们都很累，打着哈欠，小声说着话。

&ldo;那个戴维斯&iddot;穆尔真是太有吸引力了，是吧?&rdo;博瓦拉太太说。

博瓦拉医生说：&ldo;是啊，在他身上发生了这样的悲剧，虽然我很想知道芝加哥那段纷争背后的真实故事，我不得不说，他&lso;秘密试验&rso;的故事真有点让人难以接受。&rdo;

&ldo;但是，他是一个好人。&rdo;

&ldo;是的，是的，他是的。&rdo;

洗漱之后，他们两人脱下衣服，但并没有把衣服放进衣柜里，然后亲吻互道晚安。米基等听到他们打呼噜的声音之后才出了衣柜，近距离隔着肥厚的枕头开了两枪，分别射向了两人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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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林小姐花了一些时间考虑这件事，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奇怪，甚至很令人不安的社会调查报告题目，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在断断续续的三年半里，&ldo;威克恶魔&rdo;一直是这个城市固定的报纸头条，一直是六百万人的噩梦。他没有固定的袭击方式‐‐曾经，留下凶手独特印记的谋杀案相隔了九个月之久‐‐但是每当城市里的人放松下来，每当&ldo;西边&rdo;夜总会挤满了二十多岁无忧无虑的年轻人，每当人们感到独自坐在el捷运芝加哥是世界上少见的在市中心将捷运系统高架的大城市，因为此高架铁道的英文为elevatedrailroad，所以芝加哥人取其前两个字母，通常称此捷运系统为el。

上是安全的，每当人们不再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告诉他们已经安全到家的时候，总会有一具尸体出现，总会有一个死讯在早间的新闻节目中突然出现。

一个新的死讯对于艾伯林小姐这样的单身女性来说会有特别的压力。在晚上十一点以后被&ldo;威克恶魔&rdo;杀害的人中，只有两个不是女性，而警方怀疑这两个男子不是计划的目标。在这两起案件中，警方认为这两名男性是听到了呼救声前去帮忙，或是因为目睹了犯罪过程而被杀害的。和其他几千个芝加哥年轻人一样，艾伯林小姐在社区的体育馆里练习了防身术，并且随身携带辣椒水喷雾防身。在市中心的公寓独自居住了四年之后（公寓是她在得到硕士学位时父母送的），她卖掉了那套公寓，搬进了足以容纳一个室友和一条罗特韦尔犬的套房。

因此，对她来讲，初中三年级的学生写一份&ldo;威克恶魔&rdo;谋杀案的报告也不是很意外的事，她担心的只是那学生的年纪。贾斯汀&iddot;芬恩来到她班上之前连跳了三级，他是那么聪明，让人无法相信才仅仅十四岁。上学期他第一次到她教室的时候，她竟产生了一个想法，想要知道他身上除了那长长的，纯金色的头发之外，还有没有长出别的毛发，而随后她又在一番自责中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能否认，有一天贾斯汀会成为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也许就在他十九岁得到法学学士学位的时候。

&ldo;&lso;威克恶魔&rso;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没有留下任何生理上的痕迹。&rdo;贾斯汀向他的同班同学解释，&ldo;几乎所有的暴力犯罪都会留下一些线索‐‐血迹、毛发、精液，&rdo;‐‐一个坐在后排的男孩大笑，坐在他前面的女孩转动着眼珠，也咧嘴笑了‐‐&ldo;但是&lso;威克恶魔&rso;却由于这个原因，在公众心目中戴上了一种超自然的光环。我从许多方面把他和旧金山的&lso;黄道杀手&rso;作了比较，&lso;黄道杀手&rso;是以神秘的记号、吓人的服装来进一步增加杀人的恐怖气氛。而&lso;威克恶魔&rso;是一个真实存活的恶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