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空已经有一点发亮的趋势,也不知道辜慎的‘一个晚上’是什么意思。辜自明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不……”“你没有资格拒绝。”辜慎俯身靠近辜自明的脸,犹豫了一会儿,看辜自明上下滑动的喉结,轻轻舔了一下,整个含住。辜自明僵了一下,随后大力的挣扎起来,说:“别——别碰!辜慎……”辜自明一说话,喉结就移动一下,加上辜自明挣扎的时候还转头想要远离辜慎,很快就挣脱了出来,辜慎不甚在意,漫无目的地随意舔了两下,像是吸血一般,咬住辜自明的脖颈。激烈跳动的动脉——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要了这人的性命。辜自明剧烈的喘息着,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无法挣脱开,也不再费力,安静的让辜慎掌握自己的生死大权。明明是这样窘迫的状况,因为是辜慎的触碰,辜自明的却还是涨的无法忍耐。辜慎的呼吸完全吐在自己的耳边,只觉得酥麻的无法忍受。辜自明试图用语言说服辜慎:“辜慎——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做吗?”眼眶又有点湿润,“你不是嫌我恶心吗?我不强迫你了……”“这次不强迫,”辜慎张开口,向下移动了一点,“以后就都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吗?”看了一眼辜自明的下体,嘲笑的说:“你这个样子出去,还不吓死人?”“我自己解决。”辜自明的手指有些颤抖,“以后——以后,也不会再来麻烦你了。”被羞辱的过分了,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辜自明根本不敢看辜慎的眼睛,怕看到里面的轻蔑,可能会让自己瞬间失态。尽管如此,他仍然像是流尽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眼泪,甚至连‘以后不会再强迫你做这种事’的话都说出来了,只想让辜慎放过自己,最起码给他留下一点自尊。因为喝酒喝多了,不小心不知天高地厚的爬上辜慎的床,被这样狠狠地羞辱,也是辜自明没有想过的。辜慎似乎有些惊讶辜自明说的这些话,漫不经心的说:“骗人。”“——真,真的……”辜自明感觉到辜慎炙热的下体顶住了自己湿润的洞口,有些疼痛有些害怕,“我不会再来……啊!”辜自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打断了,辜慎有力的挺腰,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这样的姿势过于勉强,辜自明面色苍白的忍受着,再也无法多说,连大腿都开始颤抖,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可能是换了一个姿势的原因,辜自明的下面紧紧地收缩着,勒的辜慎有些疼痛,但是能正面看着辜自明的表情,便又有了一些莫名的类似于快感的感觉。辜慎上半身的衣服完好无缺,此刻也觉得有些闷热,将领带解开,随意的绑在辜自明的手上,然后抬起身下那人的腿,有力的继续深入。等到完全进去的时候,辜自明才闷哼一声,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因为刚才的沐浴液,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发出泽泽的水声,粘腻的不像样子。满室香醇。辜慎看着辜自明苍白的脸庞和半软下去的地方,居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再等等辜自明自己润滑好,想了想,还是等了一会儿。自己一动,辜自明就屏住了呼吸,半颗眼泪挂在脸上,有些害怕的模样,像是非常疼痛的样子。没有不舍,所以——这不是爱情。即便身体上再怎么亲近,也不会有任何的进步,那些辜自明想要的关系反而还在近一步的恶化。辜慎俯下身,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力道不重,却很具有威胁意味的咬着辜自明的脖颈。冷清的声音不甚在意的说:“怎么可能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敢招惹我一次,就要做好这辈子都别想逃走的觉悟。”辜自明被舔的受不了,后方被弄得疼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少让辜慎看到一些自己的丑态。两个人最为窘迫的样子,都被对方看到过,了解的一清二楚。没有一个是能走出去的。辜慎果然来回来去的折腾了辜自明好几个小时——各种不堪的姿势,却不敢再说些侮辱性的话语。只怕辜自明被真的刺激到,做些什么过激的行为。等到天完全大亮之时,辜慎将辜自明被绑了很久的手放下来,只觉得那手指凉的像是冰块,暂时无法动弹。不动声色的将床单扯过来,盖到辜自明的身上,发现身下那人全身皆是一抖,半晌,声音沙哑的说:“……辜慎。”“……”“你为什么,”辜自明顿了顿,说,“为什么如此针对我?”除去出国前与他的那次争吵外,辜自明自己觉得做的都是正常父子之间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辜慎如此厌恶自己。辜慎用湿了的手巾擦辜自明的腿,说:“你是想让我和你聊天,还是继续?”看了看辜自明难堪的不想见他的模样,辜慎也不多做犹豫,给辜自明盖好后,转身走向浴室。为什么如此针对辜自明呢?辜慎也不知道。辜自明做的只是一个正常的父亲应该做的事情,这一点辜慎非常清楚。之所以憎恨辜自明是因为辜慎小的时候和父亲有一些争执,让辜自明气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实际上,那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大,只是角度很奇妙,从此右耳便听不大清楚了。之后的一天,他曾经看到辜自明万年难得一见的斥责保姆,说:“我打孩子的时候你就不能来劝我一下吗?”这是辜自明式的自责,就是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而他自己却是干干净净的。嘴头上说起来,确实很痛快,但辜慎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不是恨他,只是逃避面对他。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想让自己拥有美好未来,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只是,爱的过于残忍。辜自明不尊重不理解别人的梦想,只想把自己的理念强加在别人身上。这非常不公平。陌生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想了想,辜慎将辜自明也抱到浴室,希望能再给他洗一次澡。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上剑拔弩张,这个人却也终究是培养自己长大的人,没有理由对他完全绝情。辜慎觉得辜自明的身体异常的冰凉,和昨晚喝过酒后的体温相比有天壤之别。辜慎知道有些人喝完酒后会头疼,不知道辜自明是不会疼,还是疼了,却咬牙忍着。辜慎将那人清洗完毕,就给保姆打了电话,对保姆说辜自明在自己这里,不用担心。保姆追问了一句,先生什么时候回家。辜慎看了一眼辜自明,说:“如果方便的话,让家里的司机来一趟把他送回去吧——他,”辜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昨晚喝了酒,一个人回去不大方便。”保姆回答说:“那司机什么时候过去?今天晚上方闻下先生还准备和先生一起吃饭。”辜慎条件反射的说:“取消了。”“可是——”“没有可是。”辜慎心底里讨厌辜自明出去应酬别人,想了想,推脱道,“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取消了。”保姆沉默了一会儿,说:“再问问先生的意思吧。”保姆是辜慎的长辈,所以他从来不把她当成仆人看待,平时对保姆也是极为尊敬的。这会儿听到她希望辜自明一定要和那个叫方闻下的人吃饭,辜慎觉得有些气愤,但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当场把电话给挂了。辜慎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随后转头看辜自明。那人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只盖了一层薄被,身下还有没擦干净的沐浴液,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忍受的。辜慎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内衣,走到客厅递给辜自明,看他并没有睡着,问道:“你能站起来吗?”辜自明没有说话,沉默的将衣服接过来,动作缓慢地穿了上去。